三个年轻人的到来,却引起了一阵骚动。
之所以引起众人注意,是因为这三个人有些引人注目。那个女的,上身一件白绫袄儿,下穿一条素白色襦裙,粉面含春,清纯如仙。另外两个男的一个身材高大,在普遍身材不高的人群中,有些抢眼,身材一点不输那些金发碧眼的欧洲人。虽然青衣白裤,头戴粗布儒巾,也掩饰不了浑身的阳刚之气。另一个身材瘦削,经常出入赌坊的人都认识他,就是经常输得落荒而逃的穷小子。
这三个人,就是乔小麦和罗天兄妹俩。这套衣服,虽然都是粗布制造,但也是兄妹俩平时赴宴才舍得穿的,从箱底下翻出来的时候,罗天那郑重其事的样子,就像捧着一套龙袍,交给乔小麦的时候,罗天苦着脸说:“乔小麦,我就只有这两套衣服能勉强见得人的,可不要弄破了。”直到乔小麦说:“弄破了我赔你两套新衣服,行了吧?”罗天脸上才有了笑意。
“哥,好多人看着我们呢,我们还是走吧,这种场所,不是我们应该来的。”罗玉怯怯地低声对罗天说。
“是呀,小麦,我们又没有钱去赌,来这里不是浪费时间吗?”罗天在乔小麦身边小声嘀咕。
乔小麦的想法和他们俩可不一样,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进赌坊见识见识,怎么对得起10个铜板一位的船资呢?再说,咱身上不是有五锭纹银吗?说不定一会翻几倍或者几十倍呢。于是气定神闲地说:“别怯场,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没钱,也可以见识一下的嘛。”
说着话,抬头挺胸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罗天兄妹俩跟在后面,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赌桌上的不少人被罗玉的清纯美貌给吸引住了,竟然忘了投注,只管目不转睛地盯着罗玉看。
“哟,这个姑娘长得不错呀,如花似玉的,可惜呀,可惜呀。”一个穿着华服的青年人的目光从赌桌上的骰盅上移开,摇着扇子阴阳怪气地说。或者是三人进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抢了这家伙的风头,这家伙的语气很不爽。
乔小麦冷眼扫了他一眼,直接在心里给了他一个差评,一张马脸已经够丑了,加上太监一样尖细的嗓音,这不是影响市容吗?
“可惜什么了?”罗玉朝那张马脸扫了一眼,没好气地问。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呀,大家说,是不是可惜呀?”那把尖细的声音虽然刺耳,但还是引起一阵谄媚的笑声。
“哈哈,魏公子这比喻太恰当了……”
“魏公子不愧是才子呀,说出来的话就是水平高……”
……
满耳都是这些阿谀奉承的话,罗天的性子有些暴躁,听见这些人的话,忍不住了,气哼哼地说:“谁吃了屎,嘴那么臭,惹火了老子把他的臭嘴给撕烂了!”
那被称作魏公子的家伙鼻孔朝天嚣张地说:“想打架?也不打听打听我魏公子是什么人?你一定是想进大牢吃皇家饭了!”
“老子管你是谁……”罗天被气得不行,冲过去就想动手。乔小麦急忙拉住了他,说:“消消气,用不着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罗天才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