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厉风行是项天一贯风格,与李左车等人做出决定,就此分别,各自率军完成已定的计划。
李左车与项声率领着四万大军向着南山谷埋伏,诺大的寿春只剩下了项天一人。
……
“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李左车投降,计划必须要改变一下才行,秦王玉玺为珥,恐怕将会猎物噬主。”
望着浩荡而来,如同铺天盖地的红黑色洪流席卷的汉军。项天嘴角上扬,整个人身上露出了惊天锋芒。
李左车已经投降,以传国玉玺为诱饵引两虎相斗已经没有了机会,此时此刻,项天能够做的便是依计而行。
只是项天心里清楚,樊哙是一个粗莽汉子,有勇无谋,但绝不是无智。
樊哙从沛县跟随着刘季不断征战,乃见识过无数战阵的老手,这样的人眼光独到,绝不可能轻易上当。
更何况将樊哙引到南山谷,未必就能够彻底解决十万汉军,如今西楚霸王项羽不知音讯,垓下的七十万联军不知动向。
留在寿春时间越久,危险越高,项天肩负着跟随着他征战的五万楚军的性命,他绝不能意气用事。
南山谷埋伏,利弊极其明显,虽然可以打樊哙一个措手不及,但这样一来意味着舍弃了骑兵的机动性。
到时候一旦汉军避开埋伏,将会是一场恶战,五万楚军恐怕也将死伤殆尽。
这样做的危险性太高,让项天心中忍不住生出了质疑。
……
“太子,汉军来了。”
不用萧开说,项天早已看到了,面对呼啸而至的十万汉军,项天心中平静如水,泛不起丝毫涟漪。
在垓下齐王韩信率领二十万齐军如雷霆万钧之势而来,二十万齐军在韩信的指挥下丝毫不乱,犹如一头神兽撞击而来,当时的场景,项天记忆犹新。
相比于垓下席卷而来的齐军,这一切都显得稀疏平常。从这一点上也能够看出樊哙这个杀猪的汉子与齐王韩信之间的差距。
……
心里念头闪烁,项天看着停在城下的汉军,道:“齐王韩信用兵乃以兵法而行,以战阵控军。”
“是以二十万齐军如臂使指,犹如指挥自己的手臂,但是樊哙用兵以力破之,若一战而胜,自可攻城拔寨。”
“只是这样的勇将统军,胜了必将携大胜之势风卷残云,一旦败了也必将一溃千里。”
……
“萧开,去城中找一口大锅,两只狗来,孤要吃狗肉。”
“诺。”
点头应诺,萧开转身离去。项天心里清楚,像樊哙这样的大块头,有勇无谋之辈,性格暴躁,基本上属于一点就炸。
特别是樊哙乃杀狗匠,做的就是最血腥的职业,其后更是从军征战沙场。这样的人脾气更为暴躁,只要以对方最在乎的事去激,十有八九会暴怒。
对于樊哙这样的猛将,项天心里忌惮无比,他对樊哙的忌惮,甚至在李左车之上。
因为与李左车斗,不过是斗智,双方尚且在一个层面上,可以说是以己之长克敌之长。不管如何,至少心里有底。
但是与樊哙战,这纯粹是以己之短克敌之长,除了找死,项天实在找不出任何形容词。
……
“太子,锅,狗都带回了。”
瞥了一眼萧开,项天眼珠子一转,道:“传令叔孙剑,随孤前去城门杀狗吃肉,至于你率领大军弓箭手埋伏城上。”
“诺。”
……
“太子,现在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