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余小姐有何指教?”
“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余嫣然阴沉的脸看着孟小云,整张憔悴消瘦的脸,哪里还有半点云州第一美人的样子,可孟小云心中却无半点在意,只是淡淡的道:“不知余小姐是何意?”
“我现在落得这样下场,你很高兴吧?不过你也别得意了,殷二公子看不上我,也轮不到你。”
余嫣然本来就在大街上,虽说云州如今已不复以前的热闹,但街上也还是有不少人的,而且几人在云州本来就有点小名气,认识的人自然也不少,余嫣然话才落,众人眼神便有些奇怪的看向孟小云,心道,殷二公子还真是不枉此生了,就算死了都还有人为他阵风吃醋。
孟小云还没开口,一旁的孟轩就神色不善的道:“余小姐慎言!”
“哈哈!慎言?敢想还不敢认,我最看不得你这种虚情假意之人,明明对殷岳有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却还假装着同人家的未婚妻交好,你打得什么主意,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简直是虚伪至极!”
话落,众人哗然,看向孟小云的眼神更不对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懂!”孟小云脸色难看至极,她没有这么想过,余嫣然胡说八道,心中如此想,却又不知如何辩驳。
“听不懂?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对殷岳起过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可不是三岁小孩,”
余嫣然落到今日的下场,她认为孟小云也有一定的责任的,若不是她总在白雨夕身边破坏她的计策,她也不至于会算计殷岳,如果不算计殷岳,也不至于嫁入林家,所以她不好过,孟小云也别想好过。
“我......”
孟小云竟然无言以对,她到底有没有对殷岳起过不该有的心思?有吗?她不知道,没有吗?她犹豫了......
孟小云一个晃神的工夫,余嫣然像是抓到什么小辫子般更加的咄咄逼人,“无话可说了吧?云州人都传我余嫣然爱慕殷岳,自甘堕落,可我至少爱慕得光明正大,而你呢?想你还自诩白雨夕最好的朋友,却背后觊觎好友的未婚夫,你才是最不要脸,最下贱的人。”
“你?”孟小云人生第一次被人如此辱骂,还要同时接受旁边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瞬间犹如处在油锅之中,煎熬到了极点。
“余小姐何必如此出口伤人?就算我八妹妹真的对殷二公子起了什么心思,那又如何?云州成百上千女子,仰慕殷二公子的女子不计其数,而我八妹妹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我八妹妹与白小姐交往,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害白小姐与殷二公子的事,反而处处维护于他们,而白小姐做了些什么事,怕是不用我说了吧?”
孟轩满脸冷然,他八妹妹的心思他当然知道,可是他八妹妹的性子他也比谁都清楚,她或许的对殷岳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但她也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任何拆散别人姻缘的事来的。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孟轩说得也有道理,不止云州,整个大楚爱慕殷二公子的女子多得去了,要哪个女子不喜欢殷岳,那才是奇怪的事呢!
孟轩把一脸不知所措的孟小云挡在身后,十七岁的孟轩此时像个真正的兄长立于妹妹之前,保护着娇弱的妹妹不被欺负。
余嫣然见孟小云这种她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女子都被人小心的护着,珍视着,而自己如今却被所有人抛弃,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无处可发泄的余嫣然越发的见不得别人好,把所有的怨气都转移到了孟小云身上,越发尖酸刻薄的道:“呵,你以为你说她没做过,别人就会信了吗?能几年如一日的对着爱慕男子的未婚妻讨好谄媚,你去问问哪个女子能做到?孟姑娘可真是好深的城府啊,嫣然真是自愧不如!”
孟轩气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怒声道:“你简直是强词夺理,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像你这般心机深沉?每一个人都会像你这般为了一点个人私欲,不择手段?”
孟轩越维护孟小云,余嫣然越不想孟小云好过,仿佛破罐子破摔的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是不择手段了,那又如何?我努力争取自己喜欢的男子有什么错?不像有的人,表面卑躬屈膝,刻意讨好,背地里却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到底是谁心机深沉,我看都不用我再说了吧!”
“哼,八妹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孟家人心里最清楚,用不着余小姐指指点点,倒是余小姐如今落得这番下场,我看还真是人在做,天在看,试问苍天饶过谁?”
孟轩从小聪明伶俐,也不是个饶人的主,骂起人来还真是应了那句‘杀人不见血’。
而高高在上惯了的余嫣然哪里容得孟轩如此讽刺她,说话也无所顾忌起来,“我这样又如何?你家八妹妹不同样也什么都没得到?你费尽心思,花了这么多年讨好白雨夕,却得到这么一个结果,是不是很失望啊?孟姑娘?”
孟轩皱眉,直觉这余嫣然就是个疯婆子,实在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只说了句不可理喻,便转身抓住孟小云的胳膊道:“八妹妹,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