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怔怔抬头望着周牧云,浓密的睫毛遮住他的双眼,眼神坚毅冷漠,继续冷声道:“这船上的人都是海寇,长年在水上,别想得太好,你想好好活下去,就要守好自己的秘密。”
流光心头一紧,他知道!因他一向做男孩子打扮,自登船以来倒也如男孩子般,无人识破,想不到周牧云竟然知道。海上有习俗,女子不准下海,否则会视作大大不吉利,被发现的女子通常都被扔到海里喂鲨鱼。
流光捏紧手中的布,脸色发白,小小的身体如风中落叶轻颤不已。
周牧云目光漠然,似未听见,对流光道:“桌子上墨汁还没有擦掉。”
流光顾不得满身沾染的墨汁,跪倒在地,泪如雨下:“先生,流光出生良家,被掠骗到此,实非本意,求先生怜悯,放我一条生路。”
周牧云放下手中的书,不再看她泪痕满面的脸,她忽然遭逢此大难,只是他又能如何?这世间原本就残酷,谁都怨怼不得,这便是命运。
他转头望向窗外的波涛,海面平静如镜,仿佛爱人温柔的怀抱,可谁知道爱人什么时候会忽然翻脸,无情将你吞没?
周牧云目光清冷,许久方道:“这里的书,你尽可读,但不要为他人知。”又从床头的盒子里摸出一把匕首递给流光,“这个给你防身。”
流光接过匕首,匕首十分轻巧,剑鞘乌黑透亮,如黑玉般,柄上刻着奇异的图案,看得不是很分明,当中镶嵌着一颗拇指大小的黑珍珠,墨黑里一抹柔和的珠光流动,匕首笼着一层蓝盈盈的光芒,一见便知是把好匕首。
周牧云道:“这个匕首就叫流光,与你倒很相宜。”
流光推辞道:“先生,这样的宝贝,流光不敢领。”
“你要保自己,就要守住自己的秘密,谁都不能说,如果发现有谁对你意图不轨,就用这个。”他神色郑重,“记住,谁都靠不住。”
正说话间,传来敲门声,初九探着脑袋进来笑道:“周先生,帮主有事找你。”
周牧云神色泰然,对初九道:“你先去,我就到。”又对流光道:“你在这把桌子擦干净。”
流光忙把匕首藏好,连声应着,拿着抹布出去搓洗,初九见状跟在她身后,对她道:“挨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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