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一听,眼神凌厉的看向荣贺,吓得荣贺将剑抵紧了离帝的脖子,怒道:“燕王,你这是要弑父么?如此你也别想坐稳江山。”
燕王还是止了步,他忽然伸出双手,向荣贺说道:“放了我父皇,我愿意为人质,信阳军与京师营的兵都只听我的,你们抓了我,他们就会撤下。”
离帝听到儿子这话,竟有些不敢置信,他一直都不曾仔细的看着这个儿子,先有晋王造反要弑父,如今却有燕王不顾生死而救父。
离帝叹了口气。
荣贺却是动心了。
晋王此时开口,“不可,燕王不畏生死,他若以一命抵我们两命,划不来。”
这倒是提醒了荣贺,燕王名声在外,从来不畏生死,如今为了救皇上,他不惜用自己来做诱饵,好在他们没有换。
于是两方僵持着,一步一步朝前,而燕王与秦楚却是一步一步后退。
再这么下去,他们就真的离开了皇宫,一但放任这两人离开京城,那离国将不得安宁。
他们发现了矿场,有矿场可想而知必有铸器场,先前晚回来的原因,就是带着信阳军捣毁了两处铸造场,原本跟着线索将荣家的铸器厂全部捣毁再回京城,哪知京城起了事。
秦楚朝左右看了一眼,随后看向燕王,两人对视了一眼,带着兵马却是迅速的撤走了。
一时间荣贺与晋王有些捉摸不定起来,原本对峙的两方人马,偌大的宫门前只有他们的残兵败将。
“他们要做什么?”
荣贺寒毛直竖,他朝左右看了看,晋王也担心起来。
却在这时,前头忽然起了烟,湿柴捂出来的烟,呛得这些残兵败将咳个不停,却是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荣贺大惊,就要动手腕,杀了离帝,谁知手腕上忽然一痛,手指一松,剑落下,自己也被人踢飞。
晋王冲上前与燕王打在了一起。
秦楚却是上前扶了一把离帝,随即背上离帝就赶紧逃离。
荣贺才发现自己中计,爬起身来就要上前捉拿燕王,没想几支长矛却是抵住了他的脖子,荣贺发现大势已去,他没有想到燕王与秦楚不但没死,还从千里迢迢带来了信阳军,当真是不甘心,只差最后一点儿了。
晋王根本不是燕王的对手,燕王的手劲极大,大刀在手,重得令晋王接不住招,最后还是被捉了。
一战逼宫,终于结束,却是血染了宫门,死了不知多少战士。
秦楚扶着离帝在榻前坐下,经此一劫,离帝有些受不住,此时靠在榻上,却是拉着秦楚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是周寅的兄弟,当初你与你妻子救下的他,如今这江山你也要帮他护住。”
秦楚对上离帝的眼神,他跪了下来,“皇上,臣必会辅佐太子登基。”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主要是太子还在病榻上,一个儿子来逼宫,解决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兵权在手,他担心燕王。
离帝正要再说,燕王进来了。
看着父亲老迈的身躯,燕王的眼眶一热,他上前跪下行礼,喊了一声“父皇。”
离帝听了,心中动摇,这个儿子,冷酷下竟然还有这一面。
离帝看着燕王,心中虽说动摇,面色却是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