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影和昌云这一晚睡得格外熟,早晨醒来发现两人都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墙睡着了。
德影:“你怎么睡得这么死?朱小姐跑出去了怎么办?”
昌云:“你不也是?”
德影敲了敲门,里面的朱茱懒懒地应了一声,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德影:“朱小姐昨晚应该没溜出去吧?”
昌云自我蒙蔽,“嗯,没有。少爷问起,就这么回答。”
“不太好吧?”
“你想让少爷知道我们玩忽职守睡死了?”
“嗯,朱小姐昨晚很安分,我们一直盯着的。”
午饭时间,朱茱磨磨蹭蹭地从被子里钻出来,伸展了一下身子,左右转了转都感觉不到痛,只是轻微有点儿痒。
绪仑给的药是个好东西。
尽管如此,朱茱也不打算跟绪仑道谢。
她的健康是用她的清白换来的。
朱茱装做伤口还很痛的样子,无病呻吟,蒲木旬来看她时给她送了点补品,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朱茱好奇地把那些不知名的药材补品拿起来看,咧开嘴笑,“也不知这些值多少钱。”
收着以后离开将军府了说不定还能换点钱。
朱茱打着小算盘,把补品藏到床底下。
生病的日子不好过,朱茱在屋里坐着不能出去,浑身不自在,搬了张小板凳到窗边坐着,盯着外面的那棵老树看了一下午。
夜里,绪仑再次从房梁空降到地面。
朱茱还坐在窗边,见他从房梁上跳下来,郁闷地问:“你从哪儿进来的?不会在上面呆了一天吧?”
绪仑一巴掌拍在朱茱头上,“瓦片可以拿开啊,笨。我也有自己的事,没闲到可以整天守着你。”
朱茱“哦”了一声,道:“大侠,带我去澡堂吧。”
“不用去了,我昨天让人帮忙看过了,到刚才为止,并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人。”
朱茱半信半疑,“你找谁看过了?”
“我的一些朋友,江湖人士。”
“哦,”朱茱过河拆桥,“你可以回去了。”
“我在这儿睡。”
“……你随意。”
朱茱从最初的反抗到现在的放任,心力憔悴。
她已经不打算反抗了。
亲也亲了,看也看了,也不差盖着棉被纯聊天这事儿了。
反正天知地知,她知他知,不用她负责就成。
朱茱关上窗户,脱了鞋回床上,绪仑抱着手看着她,问道:“不洗脚?”
朱茱上床拉被子,“洗脚干嘛?说得好像你每晚上我床洗过似的。”
绪仑挑眉,“说得这么暧昧。”
朱茱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躺下歇息了。
绪仑也爬上床,躺在朱茱旁边,中间的距离可以再躺一个人。
朱茱:“睡这么远干嘛?别掉下去了。”
绪仑:“你的伤。”
“噢。”
今天绪仑没给朱茱撒奇怪的粉末,旁边躺了个人,朱茱半晌睡不着,于是要求道:“绪仑,给我撒粉粉。”
绪仑花了几秒钟反应,“你说瞌睡粉?”
好直白的名字。
朱茱吐槽了一下,“嗯”了一声。
绪仑丢给朱茱一个空瓶子,“用完了。”
朱茱不开心地把脑袋挪到另一边。
不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