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泰城已经两天了,你应该告诉我我的任务了吧?”
“你等一下,我搜一下文件。”
几分钟过去,系统重新开口:“任务发布,寻找一名腰部印有红色胎记的男人。”
朱茱问:“什么样的胎记?”
系统:“e……不知道。”
朱茱:……
来到这个世界后,系统给她发过两个任务。
第一个是安葬原主的父母并为他们守墓一个月。朱茱挖那坟坑挖了两天,后面守在坟边的那一个月每晚都感觉阴风阵阵,身体心理双重折磨。
第二个就是前往丰年国首都泰城。
古代交通工具只有马匹马车,速度慢且贵,朱茱没钱,翻山越岭,花了一月时间才抵达泰城,草鞋不知走烂了多少双,脚底磨得产不忍睹。
有时候朱茱会忍不住思考,这系统是不是故意捉弄她的。
这些任务简直不是人做的。
找个腰上带红色胎记的男人,这泰城十几万男丁,难道要她挨个偷看人家洗澡?
朱茱头痛地抓了抓脑袋,手上渗出的血丝沾到了头发上,大夫进来,恰好就看到她用受伤的手去抓那经历一月风吹日晒只洗过三四次的脏发,端着架子教训道:“把手放下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会让伤口感染引起大病?”
换床单的丫头在后面听了大夫的话,偷偷白了他一眼,抱着拆下来的东西出去了。
大夫被将军府的下人叫来看病,心里想着医治这些达官贵人,怎么着也能捞点钱。结果进门看到这又是一个衣着丑陋的女胖子,心情瞬间不好了。
这一看就不是有钱的主子。极大的可能是将军府的下人。
大夫把药箱重重地放在桌上,命令道:“手伸出来!”
朱茱今天遇到太多奇怪的人和事,此刻面对一个大夫都下意识地小心翼翼,生怕惹出什么幺蛾子。
大夫看到朱茱手上的擦伤,嗤笑一声。相对朱茱的小心翼翼,这个大夫就显得很粗鲁,一把拽过朱茱的手,道:“这么点小伤也要请大夫,这将军府的下人可真是金贵。”
朱茱今天这只手多灾多难,被大夫这么一抓,钻心的疼。朱茱想请大夫轻一点,话未出口,就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我将军府的下人如何金贵了,陈大夫你倒是给我说说?”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陈大夫身后传来,朱茱看过去,居然是刚刚和蒲木旬对峙的蒲木旬他爹蒲如潇。
朱茱看到他,赶忙移开视线。
有点慌。
完了完了,秋后算账来了。
这会儿蒲木旬不在,蒲如潇如果想把她处理了,可没人能护着她了。
朱茱心里紧张万分,祈祷着蒲木旬快点儿回来。陈大夫突然放开她受伤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地上,颤声道:“小的没别的意思,刚才一时糊涂才口出不逊,还望将军海涵。”
跪拜之礼是丰年国最高的礼节,代表的是祈求原谅和对对方至高的敬意。
蒲如潇坐到桌边,道:“你起来吧,我就随口问问,看把你吓得。”
话是这么说,陈大夫起来后却没再敢放肆,安安分分地给朱茱上药,一边上好药后抖着手给朱茱包扎。
蒲如潇天生一张不笑脸,加上左脸上的一道疤痕和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光是坐在旁边就能吓住不少人。
比如陈大夫,比如朱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