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苍涯盯着他看了好半晌,突然笑道:“你不仅毒,还有趣!寻常官家子弟,就算是经历了狼口逃生,也不可能做到你如此地步,你是为何会变成这模样的,倒令人十分好奇呢!”
凤莲笑着卷起一缕青丝,卷了卷,笑意荣荣地道:“你可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叶苍涯问。
“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话刚落,凤莲眼底划过一道狠光,抬起脚狠狠的往叶苍涯的伤口压下,“你如果不清楚这一点,我就让你好好记住!”
“唔!”凤莲这一脚够狠,叶苍涯的脸瞬间扭曲了,伤口再度裂开,疼得弯下了腰。
“记住了吗?”凤莲低下头来,笑问一句。
“你……”叶苍涯连喘几口气,看着眼前的人,暗自咬牙。
凤莲依旧笑意荣荣的模样,挑眉道:“在我书桌前第三个抽屉里有些外伤药,自己拿去包扎吧!我困了,你今晚回去或者留在这里都随意,我就先睡了。”
云添占了床席,他也只能睡在美人榻上,取过一张小毯盖在身上,手一挥屋中的烛火皆灭,陷进了一片黑暗,躺下身来闭目休息。
叶苍涯沉静了片刻,见榻上的人不再动作,这才撑死身子,走向书桌拉开第三个抽屉,拿出金疮药和绷带,坐在椅子上,解开了衣服,血溢出绷带湿了一大片,他忍着痛将绷带解了处理伤口……
处理完伤口,他呼了一口气,虽然凤莲的行为加重了伤口,但他的药却不得不说,是极好的,这刚敷下去就感觉痛意减去许多。月光之下,他回过头去,人早已熟睡,若不是他刚才那副神情就看这现在安宁的样子,很难想象是同一个人。
单手支颚,叶苍涯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嘴角衔笑,单单这么看这人美若嫡仙,百看不厌,就是心黑了点!余光扫到桌案上还未完成的江山多娇画,许是被打扰了主人无心再作画停下了笔,但丛画技上看非常人所能及。
再往边上看去,他的目光一怔,墙上挂的一副江海画吸引了他,这是……
走上前观摩,磨蹭几番,这不是临安江吗?再往下看去,被一个小角落给吸引了,忽的笑出声来,居然画下来了,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踱步几回,看外面狂风骤雨还未停,只能寻了一个地躺下,这房中可以睡的都给这主仆了,他最多就睡地上了。
闭上眼,他少见的安宁地睡上一觉,迷糊之间好像看到塌上的人睁开了眼,起身来走向一旁的衣柜,随后拿了一件外衣回来盖在他身上,才回到塌上。
雨夜漫漫,屋中却是一片温暖。
卯时,从昨夜的大雨化为细雨,天灰蒙蒙的,屋中的人已经起了身。凤莲抬眼看去,地上的人早已不在,从衣柜里选了一件藏青色的衣袍,瞥了一眼床上没醒的云添,皱眉不悦,这叶苍涯下的手未免太狠了吧,昨天真不该那么便宜他!
不打算叫醒云添,坐在书桌前继续昨夜未完成的画,这一画便是一个多时辰。云添迷迷糊糊醒来,发觉自己在凤莲床上,吓得摔了下来,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被人打晕一事,猛地抬头,就看凤莲在桌前执笔作画。
“公子,昨天……”云添开口想询问一两句,被凤莲打断了话,凤莲停下作画的笔,回头含笑道:“起来了?赶紧收拾一下,去喂兔子吃饲料,省得它等会醒了找你麻烦。”
“……是。”云添不知他为何要打断他的话,但也听了他的话,去喂兔子。
凤莲看着他离去,往院子看去,小厮躲躲藏藏,目光却一直看着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