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钟雪花震惊的看着儿子,痛心疾首的问,“非得惊动你父亲,让他制裁你才好受?”
“制裁吧,与其关在这黑屋子里发疯,不如接受制裁,要死要活给个痛快的。”
“许坚,你听妈说一句。”钟雪花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萧圣这次砸钱出来,是最后的客气,你再惹他的话,他就会动真格的,为了个破鞋自毁前程,你值得吗?”
“走走走……”许坚极不耐烦的拉着母亲的手臂,一脚踹开门,把她推了出去。
钟雪花又气又恨,但为了维持儿子的形象,她自嘲一笑,对两边的守卫说,“呵呵……我太激动了,把你们许副局的锅碗瓢盆都砸了,等下别忘了给他送一套新的哈。”
“放心吧,许伯母,我们不会亏待许副局的。”守卫恭敬的说道。
“真是好孩子。”钟雪花拉开包包,从里面掏出两百块钱,亲热的塞给他们,“伯母请你们喝茶。”
“谢谢您,但我们是不能收受红包的。”两人赶紧把钱还给她。
“你们能严于律己,真是好样的。不过,这点茶水钱可构不成贿赂哦,就当我替你们许副局体恤下属了,给我个面子拿着。”
“伯母一片心意,那就收着吧。”林萱走过来,笑意盈盈的打招呼,“伯母好。”
“哎哟,小林萱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和儿子崩了之后,钟雪花一改之前的冰冷,热络的把林萱拉到一边,“来,我有话和你说。”
钟雪花是何等精明,她早看出来这个女助理仰慕她的儿子,不妨好好利用一下。
“小萱,你许局的事真是把我愁疯了!”钟雪花叹了口气,“你说言小念有什么好?一个单亲妈妈,拖着不知哪来野孩子,想想就心塞。我宁愿许坚选择你,至少你们志趣相投……”
林萱心里一动,神情也羞涩了些,不太好意思的笑笑,“伯母,我哪配得上许局?他在我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高不可攀。”
钟雪花听着舒坦,把手腕上的镯子搓到林萱手上,深情嘱托,“萱啊,你可得帮我劝着他,看着他,别让他走错路,他能混到今天真不容易,拜托了。”
“您放心吧,对他不好的事,我不会做的。”林萱保证。
“好孩子,我相信你,那伯母走了,你快进去劝劝他。”钟雪花再次看了眼禁闭室的门,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是真疼自己的儿子,想为儿子找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伴侣,有错吗?
目送钟雪花离开后,林萱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禁闭室,眼前的一幕震得她心胆俱寒。
许坚用碎瓷划开了手腕的脉搏,两道血线像蝴蝶一样喷了出来,洒了一墙。他不是自杀,而是想取得保外就医的机会,再伺机逃跑。
“许局,你不能伤害自己!”林萱心疼得要命,眼睛都昏花了,冲过去一把扼住许坚的手腕,“别这样偏激好吗,我们再想想办法,会有办法的!你这样一闹,对你的职业生涯有很大影响。”
“我等不了了。”许坚嘴唇因失血泛白,气息很弱的说,“言小念受伤了,我急。一个男人连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许局,萧府是什么地方,您又不是没进去过,根本救不出她的。”林萱扯下衬衫帮许坚包扎,半跪在地上,把他的头揽进自己怀里,“等你缓一缓,我就把这里打扫干净,不能让人知道你干过这种蠢事。”
“我干的蠢事太多了。”许坚闭上眼睛,“我后悔自己太孝顺,事事都要征得母亲的同意,最终落得个母子反目的下场。我后悔让言小念回国,后悔让她工作,后悔没娶了她,要了她……”
“许局,不如……您就放手吧,萧圣那种人和虎狼没有区别,你越在乎,他就越想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