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其罗一阵后怕。
正是顾忌着这样的力量,教会才会迫不得已的将如此圣物交由非神力使用者进行保管,所有饮过那杯中之血的人,都无法抗拒圣杯的引诱。
如果不是安其罗已经习惯了疯狂,马格努尼又主动抹去了他血脉当中自我意识的成分,估计他现在也要在圣杯面前被蛊惑发狂,剖腹剜心自杀了。
安其罗凝视着那杯中的鲜血,圣杯那诱人发狂的力量依旧搅动着那里面盛放着的鲜血,变幻出种种光怪陆离的景象,想要将安其罗引导到疯狂之路上去。
已经吃过一回亏的安其罗没有再给它机会,伸手将要将它从黑天鹅绒布上面取下来,它是整个复活马格努尼仪式的根基,只要取下来它,那么整个仪式自然便会中断。
“谢谢你,圣杯就归我了。”
就在安其罗面前,圣杯被一个人直截了当的拿走了。
安其罗抬起头来,看到了正带着一脸志得意满笑容的希普利。
他现在全身完好无损,没有一点受伤的模样,手中握着光洁的黄金之杯,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愉悦之情。
“只是个简单的障眼法而已,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血包,再加上本人毫无破绽的演技,你看,连奥勒都没有察觉,你输的也不算太冤。”
伤势可以伪装,毕竟安其罗并没有细看希普利的伤口,不过他也不是靠着希普利的表现认为希普利受伤的。
“你是怎么压制自己的气息的?”
这才是让安其罗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刚刚的希普利,体内的非凡之力运行缓慢孱弱,虚弱无比,生命气息时断时续,若有若无,怎么看,都是身负重伤的样子,比起眼睛,非凡者们更加相信自己的对于气息的感知,因此,安其罗和奥勒才会被希普利那么轻而易举的蒙骗过去。
“这就不需要和你解释了。”
面对希普利的回答,安其罗也不再废话,圣杯这种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比较好。
灼龙喉凶狠的向着希普利撩斩了过去,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安其罗并非是陷入劣势的一方。
但是希普利不闪不避,拿着刚刚到手的圣杯向着灼龙喉的方向一挡。
即便不是专职战斗的圣器,圣杯也是受到了马格努尼的神力加持,几乎不可能毁坏的器皿,即便被希普利如此粗鲁的使用,那黄金之杯当中的鲜血也没有洒出来一星半点,更是彰显了此物的不凡。
安其罗本来想要收剑,不和圣杯正面抗衡,但剑势已出,不是说停就停,无奈之下,灼龙喉只好带着万钧之势,斩在了圣杯的杯体上面。
然后,如斩朽木,一剑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