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阴沉着脸的公子郑来到自宅的密室,看着几乎成了一个血人出气多进气少的岚山矿场主事,问向一旁长相畸形的行刑官,“他交代了吗?”
“回公子,这小子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行刑官一只胳膊干瘦短小,丢掉手上的剥皮刀,用另一只粗大健壮的手臂擦了擦脸上的血,森然笑道,“咱的手段您还不知道,这小子连自己外面包的情人有多少根毛,用了什么姿势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唯独对矿山被毁的事一无所知。”
“剁碎了喂狗。”公子郑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成为血人的矿山主事,头也不回的走出密室,“还有他那个情人,一起给我剁碎了。”
“好嘞!”行刑官两只小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嘴也夸张的咧到了耳朵根,举起剁肉刀贪婪的舔了舔嘴唇,摸了摸旁边恶犬光秃秃的脑门,“宝贝等一会,爸爸马上给你做好吃的。”
岚山矿场停摆的消息还是前些天在下面做事的矿工亲自汇报到裕王府的,虽然当时裕王得知此事后没有发怒也没有责怪郑公子,但是被部下背叛和愚弄的滋味可不好受,公子郑的暴虐直到派人将跑路的矿场主事抓回来后才彻底爆发,而在两日后的酷刑拷问后,他得到的却是一个令他怒不可遏的消息---从头到尾都没人知道是谁袭击的矿场,为什么那些人袭击矿场。
常言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二者互相依存又在每时每刻的转化着;而作为一个统治者自然也不可能一帆风顺,裕王年轻时见惯了西南反王的起起落落,如今年事已高为人处世也更加豁达起来,郑公子只是一次的失败还不至于让他失望,毕竟年轻时谁还没跌过跤?
但是错了终究还是错了,总得找出问题所在并加以分析,否则在一个坑摔倒两次,甚至三次的话,那么再好的借口也变得苍白无力;凡上位者不惧祸而惧无知,没有做到妥善的防御已经是很蠢的一件事了,若是连如何失败的都不清楚,那么即使再大的家业也不够一个蠢货糟蹋的。
公子郑正是看出了裕王藏在宽容之下的担忧,才如此急迫的想要弄明白事情始末来证明自己,否则一旦失去了裕王的信任,即使他在外面经营的再好也都是白费力,与他结盟或愿意追随他的人,看重的都是公子郑的未来,而非他本人。
“那两个叛徒呢?”
“还都没有消息,公子,是不是将悬赏一并发到中原血杀门去?”
“算了吧。”郑公子思索了一阵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普通的三品高手只是战力惊人,但未必在匿踪上强的过一些高水中的赏金猎人,如果能找到两个逃跑的供奉线索,他有太多办法将二人生擒活捉,但若是找不到,即使付出千金的天价酬劳雇佣个三品高手过来,也不过是白砸钱请人家白吃白喝一段时间而已….至于一些擅长追踪的高手,轻易都不会出手的,那代价也不是公子郑负担得起的。“派人沿路多发放一些悬赏,任何能提供有效信息的旅人都有赏,抓获二人的赏银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