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边喜考试一结束颜永农就催着女儿来了北京,颜边兆在学校教工区租了一套房子,一家三口住了进去。
颜边兆很忙,白天难得有时间在家里。
一天晚上他对颜边喜说:“老妹,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你带父亲把北京的名胜古迹玩遍。”
“你这个任务我完不了,这么大的北京走丢了怎么办?我自己丢了不打紧,把你爸丢了可不得了。”
“怎么可能呢?这里有一张北京市的地图,我教你看地图。这是清华大学,我们所在地,这是故宫,从清华西门步行到圆明园地铁站,坐地铁4号线,到西单站换乘地铁1号线,在天安门西站或天安门东下均可,故宫就在这两站之间。回来最好也坐地铁吧。”
“你去过吗?”颜边喜问。
“还没有。”
“等你有时间带他去吧。”
“坐车要钱,景点要门票。有那钱不如买点好吃的。要去你们去我是坚决不去的。”
整个暑假颜永农过得称心如意,快开学时苦恼又找上了他的门。
他发现颜边喜跟她干妈那家子的联系频繁起来,三天两头不是给那头打电话就是那头打过来。幸好电话都在白天打,颜边兆不在场。
他以为一家人都到了这里跟那里干净利索地撇开了干系,哪知道颜边喜人来了这里心系着那里啊!
她完全是那家人和颜边兆相通的桥梁,是那家人和颜边兆相连的纽带。
这不是好事,肯定又要把那家人引到这里来了。这样下去又不安全不太平了,说不上哪时她不经意把颜边兆的情况捅给了他们。
颜永农对颜边喜的那一点好感没有了,随之而来的又是恼恨。
“这女子是个危险人物,是个危险品,是个定时炸弹,我将送掉在她手里。”颜永农恨恨地自言自语。
若不是颜边兆离不了颜边喜,颜永农真想一把掐死她灭了祸根。
“巴不得她一夜之间得了健忘症就好了或者得了哑症也行。”他暗着骂。
“现在紧要的是想法子阻止她跟那家人的来往,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才是正经大道理。”他思忖着。
他学乖了些,在女儿面前他不敢动辄发脾气,不能像小时候教育她时动手就打开口就骂。他怕把她惹急了一下子蹦跑了就真要大颈急成细颈,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这里来的呢。
一天颜永农见颜边喜拿着电话筒说了半个小时火直往脑门顶冲,他极力压住火:“不要冲动,平和些,耐心点。”
等颜边喜放下电话筒他说:“喜喜,你少跟那边的人联系些,你哥是个疑心重的人,别引起他的误会,又把他的醋意惹发了。”
“我是跟我干妈打电话又不是其他什么人。”
“你跟你哥谈到过你干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