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卢勇反应快,在贺连腿上借了力。贾亦真卢安那厢,亦是如此。生生从空中跃了过去,那两边的距离,足有三丈多宽。
周围的人看得身上惊出一身冷汗,见两旁的狮子没事一样落在两边的柱子上,纷纷喝彩道:“好,好,好……”鼓掌声比密雨还激烈。
锣声鼓声也越发激烈。
陈良姜明一见那人出手,便悄悄上去解决,不过方才那三丈的距离,还真是叫他们为卢家兄弟捏了不少汗。
渐人群如此激烈,贺连道:“阿勇,要不要再来一次?”
卢勇见人都在鼓掌喝彩,开心得什么似的,兴奋道:“好啊。”
贺连向对方的狮子挑衅起来,对面的狮子也霸气回应。周围的人看得更是起劲。喊彩都喊了一身汗,嗓子都喊哑,还要用力喊。
两方的狮子隔空挑衅,一声锣响,两方的人又相互跃起,一丈的高空,三丈的距离,径直就飞了过去,这哪里是舞狮,这是飞狮嘛。
周围的看客又纷纷喊起来,喊声一阵比一阵大。贺连道:“阿勇,前空翻。”
一只狮子腾空做了一个前空翻。贾亦真那边是被挑衅的一方,也做了一个前空翻。
贺连道:“后空翻。”
一只狮子后空翻起,另一只狮子又后空翻起。
喊声震天。贺连可知道李清筠在旁边,李清筠却看不清狮子中的人。李清筠就在那看舞狮子,他哪里知道周围这么多危险,都被秘密解决。只一个劲儿的鼓掌喝彩道:“好,好身手。”
喝了一回彩,两只狮子才从空中跃下来,动作十分利索。又悄悄将狮子换了人。这几个才是真舞狮子的。
就这么一晚上,陈良姜明动作十分迅速,他俩就解决了十几个人。陆子房贾亦真那边,同样如此。
李梦天跟宋兰儿在街头闲逛,周围跟着的那些杀手,还没动手的时候,就被姚思杰陆子房先解决了。
正当几人逛到人少处,不料,又出现了一群杀手。
李梦天自是察觉了,姚思杰使用毒药,那几人却丝毫没有影响,二人正要上前,却被几个人挡住。
露馅了。
看来对方是要逼李梦天出手。
忽然间,人群中有人吵起架来,几个大汉又打了起来。姜明陈良过来,迅速将方才挡在姚思杰陆子房二人面前的几个杀手解决掉。
一夜之间,包括王春麟在内的九个人,一共解决了四十二个杀手。几个人换了装回到李梦天身边,花朝游灯也接近尾声。贺连找到李清筠,也准备回到李梦天身边。戌时,陈良带着李梦天徐慧二人过来。王春麟也过来汇合。李清筠一晚上觉得玩得十分开心,并夸那舞狮子的十分精彩呢。李梦天也很开心,带着一行人回客栈了。
东湖梅园,阁楼之上,帷幔之内,一个人正在抚琴。
老高提着衣襟上来。老高道:“公子,今夜的武昌城那么热闹,您没去看看,真是错过了。”
“哦?怎么个热闹法?古月将玉佩送回了黄鹤楼?”
“这是其一。金凤帮的人和一批神秘杀手动手,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老高笑呵呵的。
“在武昌的地界上,有还你不知道的神秘杀手?”温临风语气总是那般平淡如水。
“公子,是东瀛的人和一批不知来历的杀手。”老高凑过去,小声说了几句。“李梦天那边先下手为强,手法甚是漂亮。”
“李梦天比我想象中从聪明。”温临风笑声清朗,意态清闲。
白鹭刚上了楼,禀告:“公子,梅园的围棋下了第一百七十七手,下在九之四。”
温临风点头:“看似防守,实则进攻。有些意思了。在十三之十七下一手。”
白鹭点头便下去了。老高也下去。
月儿圆圆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经过一晚上的明争暗斗,夜晚终于安静了许多,热闹的一天,终将在寂静中收尾,正如从寂静中开始一样。
温临风在阁楼上站着,望向湖心的方向,喃喃道:“我们又何尝不是一样,一直走在寻找的路上?”
船上的冷冰清独立船头,四周除了黑,便是冷。不过,她不是早就习惯了这些么?站了一回,又回到船内歇息。
这一夜,所有人都睡得十分安稳。
好多年,温临风都没有这么踏实地睡过一觉。
早上是老高喊他起来的,温临风下了榻,老高道:“主子,东楼昨夜中毒肚子痛了一晚上,现在正在飞天阁闹事呢,说是吃坏了飞天阁的东西,让执事他们赔钱。”
温临风穿了外套,道:“不用管他,让他去闹,只要他不怕他绝代东楼的名号有损,让他闹去。”
东楼晚上去群玉院逍遥快活了一晚上,回来之后肚子就开始痛,痛得他在地上打了半日的滚。他思前想后,自己幽冥石的毒好像解了,那就是温如玉的那包茶叶了。现在找不到温如玉,只有找飞天阁了,飞天阁白天还坑了他一万两银子呢。这次不趁机坑回来。
可惜,他嚎了半晌,没人理他。毕竟他还去了群玉院呢,怎么能赖在飞天阁头上。
老高知道他家主子的作风,只道:“我也是这么跟迎春她们说的。那几个丫头对付东楼还是绰绰有余。”
温临风洗漱完毕,直上临风阁。正看见冷冰清从湖心的小船上飞走。
老高端着茶上来,偷偷瞅了两眼帷幔内的主子。主子的神色,应该是担心霜枫女侠的。看到主子这样,他就放心了。
冷冰清刚买了些吃的,她身上的毒已经好了大半。
正当冷冰清准备回去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神色诡异的人。冷冰清忙转身换一条路,又出现几个人。她自己身上的毒还没好,不得不折回街上。在街上买东西的唐玉铭几人正好看到。几人没有打惊张,分了两路,夹击过去。那些杀手当然知道这几个是什么人。三人跟霜枫女侠使了个神色,冷冰清点头示意感谢,匆匆从另一条路上离开。暗巷中埋伏的最后的几个杀手准备动手,忽见远处的屋顶之上,一个白衣斗笠人站在那里,神秘人,几个人不敢轻易动手。带头的一个人喝道:“撤……”
离开的是东楼的人,易容的东楼也暗暗跟着。一看到神秘人,忙识相躲开。他这两日可是跟神秘人和旧时月结下梁子,不亲手杀了他们誓不罢休。
另外一群杀手穿过小巷子,将乔装的衣服全部脱下,果然是金凤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