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皇上将写好的书信收了回来,凝声问道。
“兵分两路,一路去找吉安侯,吉安侯府上有事,今日他未曾进宫!他曾统领这两万兵力,在军中破犹豫威望,再者吉安侯世子颇善兵法,我曾听大哥他们称赞过!皇叔可令吉安侯父子调动京城外的戍卫大营,前来护驾。”萧琇莹沉道,“如今皇室和大臣大多都在宫内,外面的情况还未可知。但是今日五皇兄和大哥都不在府中,宫里这样大的声势,他们一定是知道了,但二皇兄海华丝如此的是势如破竹,只怕阻拦不成。所以一路去找六安候去锦州调动兵力,以策万全!”
皇上犹豫不决,来福公公急切道,“皇上,若是再迟,只怕消息是送不出去了!”
最终皇上点头,依萧琇莹所言行事。
将信送走之后,皇上叫退众人,只留下萧琇莹在殿内。
“诏书可在你身上?”
萧琇莹抬手抚了抚身上的朝服,点点头,“儿臣遇刺之后,深觉不妥,近日事情不断,在进宫之前,就将诏书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好,若是真有万一,你可将诏书交代他手上!”皇上心头思绪万千,只觉得头疼欲裂。忽而瞥见沉静如水的萧琇莹,心里一动,“若是大军进来,你”
女子灿然一笑如春日里开的最盛的牡丹花一样,娇艳可人,眸光定定的看向皇上问道,“皇叔想要儿臣如何?”
这话叫皇上微微一愣,片刻后才道,“你是郡主,他若想安稳承嗣,你或许能活下来!”
轻轻一笑,萧琇莹未知可否。但有些事情,该来的终究会来。“儿臣身受皇恩,不愿叫皇叔独自面对,若是真到了那一刻,儿臣愿为皇叔开路!”
看着她稚嫩年轻但沉静的面容,心里深处那一抹担忧恐惧之色,渐渐抹平,皇上再未开口多言。
天色渐暗的时候,养心殿外有隐隐的厮杀声传来,殿内宫人们涌进殿内,与皇上、萧琇莹一起围在身后,来福公公招呼人加固宫门和殿门。
可是这样的抵抗,并未支撑多久,二更天的时候,养心殿的大门最终还是被破!
二皇子一身戎装带着森森寒气走了进来,身边跟着的果然是赵家三老爷并一众将士还有好几位从太和殿带过来的大臣。
但萧琇莹定睛看去,其中并没有勇王甚至张老太爷等五皇子一派的人都不在,不由得心底一沉。
早在二皇子破门而入的那刻,皇上的眼睛就落在了二皇子身上,在他开口之前道,“你便是杀尽宫中所有人,朕也不会给你诏书的!”
二皇子身上象征着戴孝的布条在夜色中随风盈动,而他的目光好似淬毒一眼,整张脸带着阴阴的恶毒死死的盯着皇上道,“你果然早就打算将皇位传给老五了,凭什么,我那点不如他了,论才学胆识,样貌能力,难道就因为他是中宫嫡出么?”
他不服,他们身上流的都是同样的血脉,他的生母论起出身来如何不比威远候旁支无父无母的皇后强!
皇上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你的胆识自然是比五皇子强,便是他到了你的地步,都不会领兵谋逆!更何况你为人阴狠,但又善于伪装,若非太后提及你待人太过完美,细细勘察一番,只怕是朕都会中了你的诡计!”
站在一旁的萧琇莹微微一窒,脑子中突然想起某一日太后问起她几位皇兄的为人,她当时便说了世上并无完美之人,状如二皇兄这样的,看似面面俱到,可是他府上的下人采买十分频繁,但并无多少买出!
被人提及痛处,二皇子勃然大怒,当下也不在多言,抓住其中一位大臣威胁道,“父皇,诏书你写还是不写!”
皇上坚定的摇摇头,二皇子目露凶光,手起刀落,血溅四方,再看去那位大人脖颈处血涌不止,伤处更是深刻见骨,那人早就没了气息。
殿内宫人被吓得尖叫不休,二皇子见状,得意一笑,“父皇,这些大人都是您的肱骨之臣,如今您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么?”
皇上看着他脸上稳如泰山好似诏书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一样,他虽然面如死灰,心中暗恨,但仍旧不肯答应。
二皇子邪魅一笑,本就俊美的容貌在如黄金一样的灯光中,越发诡异非常。微微抬手,自有人上前,手中抓着一位大臣,散着寒光的剑就刺入了大臣体内,再拔出来剑身上带着血红的颜色,刺眼异常。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再看去,那位大臣出气多进气少,已经说不会出话来了。
“父皇,还要继续么?”
皇上气急败坏的吼道,“逆子,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将你关进大理寺!”
面对皇上的咆哮声,二皇子恍如闻所未闻,但是阴狠如毒蛇一样的目光缺落在了萧琇莹身上。“阿莹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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