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梦吗?”伏耿躺在昏暗的房间,发现自己身处一张古色古香的床上,而正对着的是一扇虚掩着的木门。周围有些模糊不清,似幻似真。
“为什么?为什么我知道在做梦还没清醒?额...那我岂不是为所欲为?”
伏耿激动的想要趁着还在梦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推开门就遇到了个一身麻衣的老太婆,笑着端着一个金色铜盆,铜盆旁边还搭着白色的毛巾,似乎是要伺候他的人。
伏耿连忙推开这老太婆,争分夺秒。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阁楼,就像是座宝塔的内部,抬头仰视只能看到一团柔和的白芒。
也没管太多走下楼之后,眼前是一对穿着古代衣裙的妇女背对着伏耿,一个在打水井里的水,而另一个蹲在木盆里洗衣服,两人耳垂上各戴着一颗珍珠耳坠,身姿艳丽。
伏耿连忙走过去,双手搭在这两个身材匀称的妇人肩上,两个妇人随即把脸转了过来。
“嘿嘿,长的还算是不错。”当伏耿内心想着这些的时候,胯下一股凉风,让他莫名产生出一种害怕的感觉,猛然看到两个妇人的脸开始溃烂,面目狰狞。
“噢,我*!”伏耿急忙推开这两个顶着溃烂的脸却还是微笑着的脸庞。
看着远处的屋檐下似乎还有两个人影,似乎是某种莫名的东西吸引着他找寻答案,伏耿连忙向着屋檐下的影子跑去。
伏耿来到了阁楼的屋檐下,门口旁摆着一台旧时脚踩的缝纫机,眼前则是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女,而一旁戴着小帽子的小胖娃拉着这位少女白嫩的手臂:“姐姐,我们一起去街上吃东西怎么样?”
白衣少女听着只是翘起嘴角,掐了掐这孩子圆乎乎的脸,也没说话,满眼宠溺。
正当伏耿要强行把梦变得香艳起来的时候,身处的这个世界迅速的崩塌、瓦解、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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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耿躺在床上,双眼圆瞪,瞬间眼睛蒙上了一股黑气,但又慢慢褪去。
拿起桌子旁的水杯喝了口水,润了一下喉后,就叼起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靠在床头,慢慢回想起刚才的梦,发现每一个场景,遇到的那几个人的身影都异常清晰,可就偏偏对那几个人的脸没有任何印象,只有一个轮廓浮现在脑海中,五官似乎蒙上了重重迷雾,不可窥探。
“上辈子去青楼花天酒地了?”
“难道我还能是个鸭?”见到每一个来玩的女人都抱着胳膊说:“客官上次可厉害了,弄得人家好舒服。“伏耿贱兮兮的想着,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子邪性,这与他外表的清冷,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脸完全不搭!
伏耿在胡思乱想中渐渐跑偏:“一个啤酒肚,头顶亮堂堂的油腻中年男走进他梦中的阁楼,他挽着男人的肩膀,思想开始往奇异的方向前进的时候。”伏耿果断的停止了胡思乱想。
“一大早,差点恶心死自己了!”伏耿掐灭了烧到海绵的烟,又点上了一根,深吸了一口。
伏耿从上一份工作离职已经近三个月了,他属于那种上班拼命加班,没有班加硬要多拖两个小时赚加班费的人,要不是他长相还算有些帅气,早就被上司扫地出门了。
像这种拼命上几个月班,又做几个月无业游民的生活,已经是他22年来的常态。只要还有那么一点钱,饿不死就觉得很好了。
伏耿穿好衣服,看着镜子自言自语:“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硬要仔细看就是手紧握,脚猛踩地,高喊口号的特殊人群。”有些时候伏耿真的觉得自己有点精神分裂的症状。
关上了小隔间的房门,伏耿挺直了腰杆,效仿那一种走路带风的上班族,迎面走来的人似乎都把目光聚集到伏耿的身上。然而,五分钟之后,新鲜感过了,整个背就弓的像只虾。
“唉,也就只有十五块钱的以上烟才配得上我的格调,这几块钱的烟,抽的一喉咙痰。”伏耿踩灭了扔在脚下的烟,然后随手捡了起来,扔进了公共垃圾桶,嘴里还念叨着:“真是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少年。”
远远的望着远处对着路边车辆,蠢蠢欲动的一名老奶奶们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年纪那么大,居然还那么努力,你有什么理由不努力?”说完自己还给自己补了一句:“不努力真舒服!”
伏耿坐在马路边上,看着车上下来一个长相平平的女孩,在与躺在她车前撒泼打滚的老奶奶理论。
女孩发现不远处人模狗样儿的伏耿,定了定神报了警,警察赶来的时候,只见伏耿脚下一地的烟头,看上去闲的要死的样子,托着腮,默默的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