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望见的是江逸行的脸庞。
他蹲在我的旁边,眼里充满了疲惫。
江逸行轻轻皱着眉头,低声道,“衣儿,你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如同沧桑了许久一般。
“铭轩,你怎么了?”
他双目微微颤了颤,旋即扶我起身,低声道,“我没事。”
可他的脸上,为什么会这样疲惫?
我起了身,忽然觉得身子一阵乏力的感觉,肩膀那里,还很酸疼。
他望见了我疑惑地眼神,轻声道,“衣儿,你睡了一整天了。”
我竟是睡了整整一天?
怎么会,我方才,只是喝了一点酒,小睡了一小会儿罢了。
我竟是睡了整整一天?
“怎么会呢?我竟睡了这么久?方才,我不是只是闭上眼睛歇息了片刻。”
他细细为我解释道,“衣儿,本来这桃花酒并不烈,只是你那时一口气喝了太多了,便很容易喝醉。”
我回想起方才,不,不是方才。
我左右寻找着,想要寻找到苏己的身影。
却望见了在另一旁的桃花树下,白胡子老头忧心忡忡地站在那里。
在他的身旁,南北,白之秋,白华,都同样地忧心忡忡。
我疑惑问道,“他们是怎么了?”
江逸行向前走了一步,温声道,“去看看吧,不必担心苏姑娘,她定也在那里。”
“好。”
我向那边仔细望去,果然望见了坐在树旁的苏己。
我缓步走了过去,便听见白胡子老头沉声道,“皇上怎么会突然驾崩?”
皇上驾崩了?
苍然的皇帝,他死了?
怎么会这样?
他才将未国攻下,不应该正是他该去庆贺的时候吗,他怎么会,突然死了?
南北沉声道,“师父,并非是突然,皇上他已经病了好久好久。”
白胡子老头低声道,“是啊,这老皇帝,已经病了许久许久。”
白之秋轻声道,“师父,你莫要担忧了。”
白胡子老头声音越来越低,“我哪里担忧了,这老皇帝有什么让我担忧的,我担忧他干嘛,我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会担忧他,我是在,是在担忧阿华啊。”
阿华?她怎么了?
白华的脸上也浮现出惊诧,“我怎么了?我有什么要担忧的,我是怎么了吗?老头,你快些说话啊,快些告诉我啊。”
白之秋伸手拽住了阿华的手,轻声道,“别慌别慌,阿华,听师父慢慢说。”
南北轻轻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低声道,“师父,皇上的遗诏,可是与我们有关?”
白胡子老头沉声道,“嗯。”
“皇上的遗诏里,既没有指明谁来继任下一任皇帝,也没有为那些皇子逐一封赏。他只是,只是留下了一句话。”
南北忙问道,“什么话?”
白胡子老头拧着眉头,沉声道,“他的遗诏里,只说了,十里桃林帝师辅佐皇室子孙,世代有功。他说要将未国江山十里封赏给十里桃林帝师,桃林男徒均可封王,女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