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庸是不拉帮结队的中国人,米克是不腻在北欧人圈中的瑞典人。
他们第一个学期就知道彼此。第二学期,因为俩人恰巧选了一门相同的课程,于是开始交往多起来。不交往不知道,一交往才发现,俩人是多么地投缘!
米克是位典型的瑞典人,皮肤白而细腻,身高一米九余,金发碧眼,长相出众,刚来不久,就吸引了一个哥伦比亚女孩。
这位叫卡蒂亚的北美女孩也是那么典型,皮肤黑而粗糙,胖胖的,一头严肃的直发,丝毫不减她爱米克的热情。
只是,在相对保守的左庸看来,分明才二十出头的卡蒂亚显出过分成熟的模样,视觉上很违和。对19岁不到的米克来说,她仿佛大了他很多。
米克是瑞典来的交换生,跟他同一批来的大约还有八九个。别的八九个瑞典同学喜欢吃饭在一起,上课在一起,有事没事都腻在一起。
米克认为,如果时刻跟同胞腻在一起,何必来美国,在瑞典呆着不是更好?所以他尽量避开同胞。他的这一想法跟左庸的不谋而合,俩人很享受彼此间的差异。
空闲时间,左庸和米克常在一起下国际象棋,米克是个下国际象棋的好手,下不过他的左庸另辟蹊径,决定教米克打扑克牌,这样米克又成了左庸手下的败将。
为了更彻底地融入美国社会,米克加入一个名为的会员制组织。
潜水课一般开在周五晚上,米克常常在潜水课之后邀请左庸跟他一道去参加的活动。
是希腊文的缩写,左庸不知道原文是什么,甚至连俱乐部的目地所在,问米克,米克也迷迷糊糊。俩人只当是结交朋友的途径。至于俱乐部本身的意义,根本不在在意范围内。
通过,左庸的确认识了很多人。
即使认识了很多美国学生,左庸还是觉得,有道无形的墙横亘在他和美国学生之间。
这道墙,只能感受,很难描述。
有一天,左庸按奈不住,跟米克说:“我感受到美国的排外,这可以在我是亚洲人,我看起来跟美国人不一样上找到解释你不管怎么说,也是金发碧眼,白皮肤。为什么你也说美国人排外?”
米克左看右看,说不出所以然,反问左庸:“难道是我们自己敏感?难道他们只是习惯客气疏离,并不是排外?”
“有道理。”左庸大有豁然开朗的感觉,越想越觉得对,又追加一句:“很有道理。”
绝大多数美国本土学生都会在大学期间参加这样那样的俱乐部。左庸并不觉得这样的聚会有什么心动之处永远是聒噪的音乐,拥挤的人群。
米克告诉左庸,聚会的兴奋之处在于可以喝啤酒。
在美国,21岁以下是严格禁酒的。啤酒,虽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酒,也算是所能挑战的极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