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里的赈灾事宜是麟王的大刀阔斧才有那样的趋形,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回事?
他看到一切,理所当然地归功给麟王,可是想想,麟王也不过比他早到三天而已。
而且,麟王在这样的地方还要歌舞美酒,胡闹之极,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把控着整个赈灾局面的人?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麟王见到他,竟然笑了,留影面具清楚地印出他勾起的唇角,他醉眼朦胧地招手:“王……王大人……来得正好……这歌好听,舞也跳……呃……得好,难得一见……”
王彰对那弹琴吹笙唱歌跳舞的女子们横眉怒目:“滚滚滚,都滚下去!”
众女受惊,像受惊的小鹿一般四下散去。
麟王也不阻拦,端了一杯酒,放到唇边慢慢地饮,冷眼看着这一切。
王彰转身,怒目而视,道:“殿下,你怎可如此?”
麟王住杯不饮,诧异:“本王不过在行辕听听小曲,怎么了?”
还怎么了,他居然还问怎么了?王彰气得胸膛一鼓一鼓的:“殿下,青州好几个郡府受灾,丘尚府更是灾情严重,百姓果腹尚且困难,你身为钦差大臣,竟然还在这里听着靡靡之音,你把受灾百姓置于何地?你把钦差职责置于何地?”
麟王掏了掏耳朵,不悦地道:“小点声,本王又不是聋子。赈灾的事不是有当地府台吗?不还有你吗?有本王什么事?”
什么叫有他什么事?这是人说的话吗?
王彰怒:“可您才是钦差!”
“那你当不就得了?”
“你……你……”王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钦差那是皇命所任,岂能是他说给就给的?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玩世不恭的样子,随心所欲的姿态,让王彰气得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两巴掌。
麟王看他一眼,忽地笑嘻嘻道:“王大人,你看,你也说这些百姓们果腹困难,受灾严重,你那一千两银子着实不够,要不,你再捐点?”
王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