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无功不受禄!”沈珞言似笑非笑,手法很快地拆完了线,道:“你可以走了!”
云熙叹了口气,道:“那我先走了!”
一别将是半个月,云熙心中很是不舍,不过,赈灾的事事关重大,虽然他平时诸事随心所欲,可人命关天的事,他从没有轻慢过,何况一地受灾,关系的是许多人命。
他努力回想,这半个月里京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自他以狠厉手段对付了那些谣言传播者后,沈珞言现在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要说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倒是有的,这段时间,应该有苍阳国的使臣团来到京城,一个多月前,苍阳使臣团便已经动身,按行程,应该快到了。
不过,这件事与沈珞言无关。
他可以放心去赈灾,回来之后,再来攻克小言儿的心之堡垒。
对于云熙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去,沈珞言倒有些意外。
不过想一想,也觉得释然,若不是他在庆安寺无意中躲入她的房间里,哪里会有后续的这些事?
云熙离去后,沈珞言便睡了,白天太累,这一觉睡得很香。
第二天,沈珞言照样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之中,铺子在装修,闭门歇业,装修时间需要半个月,等天开业那天,她得有足够的货品售卖,一炮打响,才能保证以后财源滚滚。
大房,沈伯奎今天下值很早。
当值的时候,不少人向他说恭喜,有个女儿要嫁给太子为侧妃,这是多大的好事,说一声恭喜,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沈伯奎觉得这些人都不怀好意。他们口中说着恭喜,心中不定怎么在嘲笑他呢。
实在太憋气,还没到下值的时候,他就回来了。毕竟他是马上要做太子岳父的人,詹事和一应同僚们都对他的早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回到府里,刚进文渊榭,姚氏着人给他送来了茶,还没等喝一口,外面就有人旋风般地卷了进来。
沈伯奎皱眉,不悦道:“文博,你身为太学学生,马上要下场考试,应当行止有度,这样风风火火的,你当你是个粗鄙武夫吗?”
沈文博年已十八,在太学三年,平时举止文雅,学有所得,连太学的学正也曾称赞过他行止斯文,学子风范。让沈伯奎引以为傲。
此刻,沈文博年轻的脸上却是不愉,仍是收敛地顿下脚步,行了一礼,道:“父亲!”
沈伯奎道:“今儿不是休沐的时候,你这个时间段回来,不会耽误学业?”
沈文博听了父亲语气平静的责备,抬起眼来,道:“爹,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请假回来,问一个究竟!”
“什么消息?”沈伯奎心里明白他要问的大致是什么,不过为了展示父亲的威严,仍是脸色平静地发问。
沈文博道:“怡妹妹要嫁给太子殿下做侧妃了,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沈伯奎没料到这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连太学都听说了。
不过想一想也觉得正常,毕竟,太子府派人来送聘礼,当时的场面一点也不低调,吹吹打打,抬着箱笼穿街过巷而来,京城里消息传得快,何况是事关太子的事?
他道:“自然是真的,这种事谁敢讹传?”
沈文博脸色顿时变了,难以置信地道:“爹,太子受伤,眼盲腿瘸,你怎么能把怡妹妹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