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华,我是安之与的母亲任小乔啊,刚才,我在公社办公室见过面,”
“安之与是谁?我跟他有关系吗?”时秀华的意思非常明确,安之与都没有关系了,我跟你就更木有关系了。
不对呀,安之与这个名字似乎熟识,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任小乔?公社办公室?这些字眼太陌生了,这个人会不会是什么骗子呀?
时秀华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我是叫时秀华呀,但我不认识这个人哪,一抬眼皮看到屋脊上还铺着柴捆着的笆草,屋面上不知是苫草还苫瓦,都不知道,也没有吊顶,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年代的房子?不由得问道:“今夕何年?”
“一九七九年七月二十五日,”任小乔说,然后又小声告诉身边的人:“这丫头跳河一次,脑袋进水了。”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时秀华听的清清楚楚,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你才脑袋进水了呢,不对呀,我刚才不是跳楼了吗?怎么变成跳河来呀?突然,脑袋翁的一下子,一九七九二零一九,敢情我是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同名同姓的女孩子身上?对了,原主的记忆一下子蹦回到脑海里,安之与是我的丈夫,在省城读大学呀,
准确的说,他是我的前夫,也不对,应该是我的恋人,我们是一九七七年十月领的证,那年才十七,本来不给领证的,说没有到结婚年龄,是妈妈拿着烈属的本本子,到公社民政股一闹,结果,证就领了,一九七八年一月又领了离婚证,为什么呢?因为安之与想参加高考,老三届准考,安之与是初中,结过婚的不准参加参加高考,只能离婚。
不过,我们虽然离婚了,还是以夫妻名义生活在一起,一九七八年,就是去年,安之与真的考上了大学,那时候安之与的爸妈还都在五七干校劳动,到了放寒假的时候,安之与还是回到我们家过年,据说,安之与还有个哥哥,叫安之声,不是同母生,关系不是太好。
安之与一到我家的那个晚上,时秀华家的邻居青蛙嘴,样品,次品,美国旅社都来了,其实,我最不喜欢青蛙嘴,她的嘴快,谁有点儿事,一会儿就传满了一个生产大队,她的嘴又损,谁家有个缺点,她就会挂在嘴边说,她还说过我妈是尼姑,我小时候还咬过她。不过,现在的青蛙嘴好像也没有做啥坏事。
秀华的丈夫叫安之与,是个省城下放到代儿庄的知识青年,安之与是一九七二年下放到代儿庄的,那一年,时秀华刚刚十二岁,还是个小学生。有幸参加了欢迎知识青年插队到农村的庆祝仪式,时秀华是花鼓队成员,花鼓队六个男孩六个女孩,一共十二人。
那一天一共来了十个知识青年,五男五女。安之与是其中一个,欢迎仪式结束时,安之与安之与没有跟别的孩子说话,一直走到时秀华面前,也许是眼缘吧,别人没问,,就问时秀华,安之与弯下腰,亲切地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大哥哥,我叫时秀华,”有些羞涩的样子。
“好名字,人长得也好看。怪俊气的。”
话刚说完,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嘴女人走了进来:“什么人养的?能不俊?”
知青们奇怪:“他妈妈很有名气?”
“那当然,方圆几十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几个女知青连忙问:“她妈干什么的?”
“什么都不干,她也不能干什么,一个尼姑能干什么?”
“尼姑?尼姑还养孩子?”一个女知青有些吃惊,
谁知道,女知青的话音还没有落音,时秀华发怒了,说一句:“青蛙嘴,你才是尼姑?”冲上去抓住那个中年妇女的手,张开嘴巴就咬下去,不松口,
那个叫青蛙嘴的女人哎呦哎呦的嚎叫起来:“你这个小蹄子,敢咬我,我打死你,”时秀华咬住的是左手,青蛙嘴右手又举起来,安之与一步上前,抓住了青蛙嘴的右手:“你不能打她,”
青蛙嘴连忙说:“他还咬着我的手呢,”
安之与轻言慢语的说:“小妹妹,你松开她的手,有话慢慢说,不要咬人,好吗?”
“我没咬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