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玥到禁宫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光景。
何洛的眼睛有些肿步履艰难,战王则是眼睛下一片青黑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
“怎么了?禁宫睡得不舒服?还是奴才婆子不顺心?亦或是吃食不好?知于我便是,我解决。”
“没什么,就是这几日生产在即有些忧心罢了。”何洛扯出一丝笑意“吃食挺好的,住得惯,丫鬟婆子我不错,不用操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要是忧心生产的事,我再去找几个经验丰富的稳婆来。”
何洛看她转身就要去找赶紧将她拦住哭笑不得地说:“我这儿都仨了,你再找到时产房都装不下了。”
“行吧行吧,你都这样说了我不找便是,你快坐下。”辛玥看她艰难的拖住肚子的样子,自己也跟着难受。
何洛摇了摇头“不了,现在坐着腰疼头疼,还不如站着呢。”
辛玥急忙问:“竟是这样严重?太医有说什么吗?”
何洛继续摇头“就是临产在即,再说每个人的情况也不一样。”
辛玥看她这样子也是心疼,虽说是跟她相识不长,不过性格着实是对路子,也算是很好的朋友了。她这个样子自己却帮不上忙,真的有种无力感,娘说生孩子就像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过不过得去都不一定。当时娘为了生她弟着实是废了一把劲,生了足足两天两夜,她弟都要憋死了,她娘也是只有一口气靠参片吊着。
那时的她年岁也不大,也就十来岁,躲在产房外怕得很,就怕再也见不到娘了。
她爹那么儒雅的一个人,那天整个人都癫狂了,骂了一众婆子,踹了一个拦他的稳婆,直接进了产房握住娘亲的手,一直轻轻念叨:“娴儿我在,娴儿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