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大惊,疑惑道:“当年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差不多死了,也只有我两和麻子逃出来了啊?”
老头摇了摇头,笑道:“老七,这个世界上真真假假谁又能够说得清啊,当年咱们一行十数人潜入抚仙古墓,最后中了惑毒,迷失了心智,死的死,残的残,而那些死去的人我们都没有见到过尸体,最后莫名其妙从鬼眼消失,可这并不代表他们都死了啊。”
七叔犹豫了片刻,惊道:“这事我也怀疑过,在荣城被挖的古墓中我发现了一枚湘西镇魂钱,难道说那袁二哥还没有死?”
老头叹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哥哥我才更担心啊,当年情势危机,我们自身难保,当时袁二哥深受惑毒,我们迫不得已将其推入鬼眼之中,如果他真的没死,你猜他会怎么对我们?”
七叔听毕,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凡是要来的始终会来,钱麻子的事可能便是开始啊,唉……”老头拍了拍七叔的肩膀,将烟杆撇在腰间,然后笑道:“好了,三十年不见,咱们哥两怎么都得好好的喝上几杯,今天就先去我家,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我们盛情难却,再说七叔也不好推辞,毕竟几十年的兄弟好不容易聚头,怎么着也得痛快的不醉不归,于是我们便来到了老头位于抚仙湖边的金莲山下。
老头姓谢,排行老三,人称谢老三,当年和七叔等八人为结拜兄弟,钱麻子排行第八,而那个姓袁排行老二,当年他们潜入抚仙古墓,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七叔和谢老三、钱麻子逃了出来,其余的兄弟全部葬身鬼眼。
如今发生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他们联想到了死去的老二袁喜,当然也只有袁喜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懂得运用湘西镇魂钱克制僵尸。
谢老三的家很是简陋,四周都是用茅草扎起来的,里面置摆放了一张木床和一张断掉一脚的饭桌,可见他这几十年的日子并不好过。
一进屋子,谢老三便拿出一小碟花生米,然后又从木床下面搬出来一个陶罐,倒了好几下都没有流出一滴东西来,七叔见状,赶紧将我拉到一边,给了我一些钱叫我去山下买些酒菜回来。
“不行,这绝对不行,怎么可以花你们的钱呢。”谢老三拦住了我,忙从口袋里摸出来几张五毛钱的。
“三哥,咱们兄弟就别说这些话了,要不然多见外啊。”七叔拍了拍谢老三的肩膀,谢老三有些难为情的收起了那几张皱巴巴的五毛钱。
我去山下的小店里面打了几斤白酒,买了一些下酒菜,然后三人便吃了起来,席间他们两人聊得绘声绘色,从他们盗过哪些墓,还有怎么结拜的,以及各自的各种糗事都说了出来,我听得半懂不懂,最后也懒得听了,直接吃饱了睡觉。
夜已经很深了,深山里一般都很安静,即使是一点的风水草动都听得一清二楚,此刻茅屋里没有了七叔他们的谈笑声,我隐隐还听到一阵啜泣声,紧接着便是七叔的声音:“三哥啊,这次我们来便是为了那件事来的,你可一定要出手相助啊。”
“即使你不说,哥哥也早就想再回去看看了,这几十年过得太窝囊了,想当年咱们兄弟几个走南闯北,好不风光,最后却全部折腾在了那抚仙古墓之中,这次不把那抚仙老二的墓给翻个遍,还真对不起咱们啊!”谢老三举杯又是一阵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