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听到声音第一时间过来,下意识就去摸酒器,可是当看清楚说话之人后,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顿时皱眉说道:“公子还年幼,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在秦家对秦风的称呼有好几种,有的人叫他少爷,这是比较亲近的,有的人叫公子,虽然本质上是一样,可远近亲疏又一目了然。
小小责备一声,就转身离开,可是不多会儿又拿着几样东西回来了,嘴里一边碎碎念,一边将簸箕里的土倒在呕吐物上,“小小年纪学人家喝酒,不知所谓!
就不担心喝出好歹惹得老爷夫人担心,小小年纪就一副无良浪子的模样,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考虑下这一大家子,万一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情,你叫这一大家子怎么办?”
就见她说话的时候,混合着呕吐物的土已经重新被她装回簸箕里,地面上留下的痕迹也被他擦洗的能照出人影子来。
而等她再出现的时候,手上赫然已经多了一套茶具,茶香四益中,只听少女说道:“公子还是喝些茶水醒醒酒吧,如果在喝酒,待会儿老爷夫人哪里就不好交代了……”
“你……”秦风刚要怒骂,马上明白了,忍不住去看少女,后者却低眉顺眼,似乎已经将刚才说的话忘记,一壶茶很快喝完,可马上又大拍着桌子对无名叫嚣起来:“快倒酒来!”
“原来是说我啊!”
无名恍然大悟,笑不露齿的说道:“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想让我给你酌酒可没这么简单。”
秦风醉意朦胧,想了想确实有些不妥,可是话既然说了又不好收回,他咀嚼着无名话中的深意,一时有些语塞。
他虽然是孩子,但骨子里自有为人所不了解的骄傲一面,再加上酒意,就想着非要让无名给他倒酒。
正当他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听那少女忽然说道:“公子,饭食凉了,不若重新置换新的,免得怠慢了客人。”
也许是说者无心,可是听者有意,刚一说完秦风眼睛就亮了,无名也投来了锯子一般的目光,接着就是短暂的沉默。
而在这沉默中,少女并没有去主动收拾,相反一说完话,就彻底站在秦风身后,尽管如此,一个胆大聪慧且勤快的形象顿时在秦风脑海形成。
几乎在少女站定,秦风福至心灵就将话接了过来。
他先是装作不经意看了眼桌子上的狼藉。
继而沉吟片刻,接着就笑了起来:“小子不知道先生去别处做客是何种气概,但今日先生这种气吞山河舍我其谁的豪迈真是令小子大开眼界,想来若是传出去定然是一番佳话,如果先生不介意,小子甘愿为先生奔走一二,只是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