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烈焰的夏季都是凡人劳动季节,尤其是今年,这日头热的根本不像话,连续六个月未下雨,凡人为了保证庄稼不被晒死,不得不每天到那快要干枯的河里挑起一担又一担的水往自己田里灌溉。
要是在往年河里的水还是高位时只要用竹管子,河水引入田地就可以了。历年也有干旱,但是没有像今年这么严重,河里的水位,都快要见底了。
这一日青苑郡浩源村的凡人们在祠堂聚集了起来,所谓的祠堂便是大事小事都将在这里决定也是这里人们的去世后牌位的存放地,可以让去世的族人享受这里的香火。
族里大小老少聚集了不少,要大家伙凑集一定数目的钱财,村里的族老准备着将这些黄白之物送到郡里,希望郡里的大人物能够祭祀上天,让老天爷下点雨,能够在秋末之际有一个丰收年,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干等着,无所作为,等到河里的水用完了,那么人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
“土娃,你又跑到哪里玩去了,这么大热天的不在家里待着,在这里添什么乱子,快回家去”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瘦弱大汉,盯着八岁的小男孩说道。
小男孩不理那大汉,眼睛一直看着那些祠堂上的黄白之物,若有所思地悻悻道:“三大爷,您说这些东西能管用吗,要是不管用那么我们村里岂不是要被老天给热死了,我看不如这个时候乘着有这些黄白之物,举族搬迁到水源丰富而且又有山岩高低,这样老天也不能左右我们村里的丰收生计”。
只见那三大爷问言,挥起大手,就要往土娃身上招呼,还好那土娃见机穿梭人群之中一溜烟跑了没影了。
三大爷小声嘀咕咕道:“小子懂个屁,几百年祖宗在这里生活都没有事,哪里能说搬就搬的,改天一定叫他爹,狠狠修理他,看他还敢在祠堂里面胡言乱语,不知道现在几个族老商量的怎么样了”。
几位个族老拿着一锭锭银子,算合着一共多少银两,然后将银两放入木盒中,几盞茶的功夫,已经算计完毕。
一位族老看着一盒盒装着银子的盒子,有点高兴道:“这次一共钱财一千一百八十两白银,这次我们去郡里寻得大人物,一定能祭祀出一场大雨,丰收今年”。
另一位族老一脸放松道:“这次也是我们村里齐心钱财难道凑齐,也算保住了今年,希望我们这次此行一切如我们愿,顺顺利利度过今年旱灾”。
一位身穿褐色长袍脸上有着山羊胡子老者和蔼可亲道:“现在的钱是凑齐了,但是我们还是不能大意,先叫族人继续将河里的水灌溉地里,我们不能等着老天下雨,否则族人都得饿死。我们距离郡里太远了要十多天的路程,三千余里路太难走了,这次去郡里押送银子的人不能少,先把村里的壮男四大姓氏中各选出一百个,配合护送我们去郡里,然后挑选几十苗子去郡里见见世面”。
还有一名身穿白色青衫族老闻言同意的点点头道:“风族老所言有理,我们这次不求有过但求有功,从我们四姓祖辈三百年前到这里来定居,发展到今日族人已经已经有了两万多了,能应为遇到千年未遇的旱灾,而让族人人丁衰败,要不然我们下去地下以后无言面对列祖列宗,还有我们也需要这阵时间多多打造一些兵器,以防……”。
褐色长袍风族老一声咳嗽声打断了白色青衫族老,眼睛看看一下外面,然后双目紧闭,没有发言,寂静片刻,道:“待会儿我们挑选族人,现在将这些白银上封条,祠堂外面的族人不能让他们等着了现在我们出去,将事情告诉他们,牛族老,马族老,相族老我们走吧”。
白色青衫相族老大步跨出祠堂,对着前来四姓族人说道:“今年旱灾,千年不遇,我们四族自从三百来到这里安定,风调雨顺,族人安康,人丁兴旺,然今年天降大灾,有违我族,千里长河干枯七成,万里绿野枯黄不已,怎奈何六月滴雨未下,我族生计面临巨大挑战,今日我们四族聚集祠堂面前,为族人寻得生计,聚集钱财白银千余两,我们四老遇率领我族壮男四百人拔山涉水到郡里寻到大人物,祈福上苍降雨,相氏的二郎们,你们自己站出来吧”。
相族老声刚刚落下,祠堂外面台下一片激昂下不到片刻就已经有了数百人踊跃站到相族老背后,相族老满意的对着这群后生,点点示意,对他们很是满意。
牛族老和马族老见此也不敢落于人前,呼唤着自己姓氏的二郎们,站到自己的背后来,牛族老和马族老见到自家的后生也是此的活力,内心甚是高兴。
风族老此时脸上却颇为尴尬,风氏族人到他背后不过数十人而已,他其它在场还有百十来位的风族人道:“风瘦三你们这几个人为什么不过来,这次去郡里这有好事没有坏事”。
那个风瘦三就是刚才和土娃小孩扯呼的大汉,风瘦三挠挠头道:“都这么多人去了,也不差我们这个几人去,再说地里都快枯死了,我们还是留在家里浇地,如果去了郡里还得多久才能回来,怕是回来了田地早就渴死了,族老不是我们不想去,而是实在不能去啊”。
“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勉强你们,我再问问还有人要去郡里的吗?”风族老听闻风瘦三没有丝毫动怒平静说道:“本来还希望带着族人的苗子去郡里见见世面的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风瘦三闻言,怔一了怔,面露喜色道:“族老此言作数,若当如此,瘦三愿意前往”。
风族老笑道:“当然作数,此次难得这么多人到郡里,不带族人苗子去见见世面,岂不是可惜了,不过这次苗子不能多,否则影响路程,族里选四十个苗子前往,每个姓氏都选十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