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输还不算?”史玉柱喝道:“适才若非剑锋横倒,你早成独臂之人,何以再战。”
严立还想争辩,却被庄邯喝道:“严立,败就败了,还不敢快给老子下来!”
严立窝着一肚子火,低头而归。卢旺回到步云龙身边,憨笑道:“侥幸侥幸。”
“哈哈,不是侥幸,这叫出奇制胜!兄弟好样的,佩服佩服!”史玉柱反手敲着他的胸口,发出当当的响声。
卢旺取胜,出乎意料,几人暗暗松了口气,至少能打个平手了。
步云龙向林雪亭招了招手,笑道:“雪亭兄弟,下一场,你上。”
林雪亭微微一笑:“小人遵命!”
这第四场,本应由庄邯先派人下场,哪想他这里人才还未定下来,林雪亭已经提剑走入了场中。
庄邯这边的谭东晓说道:“大人,出来个使剑的,小人的长枪正好对付他!”
庄邯抓住他的肩膀晃动着说道:“小子,胜了这一场,咱就是稳赢之局,好好打!”
严立一输,庄邯心中也没了底,算上耿火的稳胜之局,也要再胜一场才能保证最终取胜。对排名第六的董家轩他不敢指望,所以,对谭东晓寄予了厚望。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谭东晓长枪如柳,摇摆抖刺,好似花团锦簇,更象群蜂飞舞,杀得林雪亭只有扫架之力,没有还手之招。
史玉柱双眼紧盯场,喃喃说道:“大哥,这使枪的不赖,林兄弟怕是扛不住他!”
若单论枪法之精妙,步云龙身边的兄弟之中,无人能比得过史玉柱,连擅用枪箭的罗大树也要让他一分,即便是步云龙要胜他,也只能凭着内功强劲而赢。
但罗大树却微微一笑地说:“未必!我自信枪法不弱于此子,但与小亭比武,皆是以枪对剑,初时枪势极盛,但后来取胜的,却未必是我。”
“哦?竟然他还有以短克长之法?”步云龙也凝目细看起来。
场中枪影乱闪,但林雪亭的身法却也快似疾风,一闪一动之间,竟是残影如幻。步云龙暗暗赞叹,这等身法,就算是以轻功见长的黑鹰也未必能及。
这两人打得枪锋不现,人影百变,一个攻得气势磅礴,一个守得滴水不漏,一直打了一个时辰,仍未分出胜负。那林雪亭只守不攻,那谭东晓渐渐也只攻不守。
这林雪亭的内功虽比对手低了一些,但一番激战下来,只守不攻,消耗却比对方少了数倍。
眼见对手又一轮抖枪刺来,林雪亭忽地纵身跃起,剑尖冲下猛抖,一阵丁当丁当的格挡之后,剑格突然向下一压,卡在了枪颈之上。
谭东晓一见长枪被锁,急急抽枪回收,哪想林雪亭恰恰落下,伸手一抓枪身,借着回枪之力,在枪杆之上一个翻滚,抢到了对手怀中,剑光一闪,剑锋抵上了谭东晓的咽喉。
谭东晓一脸死灰,叹道:“在下输了!”
林雪亭回到队中,罗大树抱起他来,转了一个圈儿:“哈哈,小亭威猛不减当年,用得还是那一招。”
步云龙也上前笑道:“林兄弟以弱胜强,不简单。”
林雪亭喘息着说道:“幸不辱命!”
胜券在握,步云龙心情大好:“林兄弟且去调息一番,一会看看那姓庄的怎么吃瘪!”
罗大树与史玉柱一齐望向了步云龙,步云龙略一思量,说道:“二弟,这一场你上,记住,要胜得干净利落,煞煞这帮孙子的威风!”
“好,大哥瞧好吧!”罗大树摘弓取枪,大步流星地走进场中,郎声说道:“在下罗大树,哪位兄弟下来赐教!”
长枪对长枪,庄邯身边的董家轩提枪上场,双手一拱:“在下董家轩,请罗大人赐教!”
这罗大树一身军士甲胄在身,手中长枪在握,一副玉树临风、豪情冲天的模样,站在场中,便给人一种凌人的气势。
“看枪!”董家轩大吼一声,挺枪便刺。
董家轩在六人之中,排位最末,他自知久战难胜,出枪便是凝聚全力的杀招。这一枪刺中带挑,挑中带抖,抖得枪影乱闪,枪风带啸。
罗大树双眼一眯,长枪一挺地迎了上去。你刺我也刺,你挑我也挑,同时挑中带抖,但功力高低,挑抖不同。
罗大树这挑抖之中,又掺入了缠枪之法,一缠之下,缠住了董家轩的大枪。他内功迸发,大声一吼:“走!”
巨力冲来,董家轩手腕一震,大枪脱手飞出,目光还未从枪身收回,便觉喉头一寒,便被对手枪锋逼住。
他咽了口吐沫,不甘地说道:“在下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