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霆曜举起自己的酒杯,满脸崇敬感激地对李崇冠道:“感谢李兄抬爱,小弟先干为敬。”
他干了?我我?李崇冠看看右手空空的酒杯,又看看左手托盘上有毒的酒杯,难堪地愣住了。
赵霆曜喝完杯中酒,却看到李崇冠还没举杯,将酒杯倒置,嘴角抿着冷笑,淡淡睨着他催促道:“李兄,请啊!”
李崇冠眼里的恼恨一闪而逝,又大笑着装傻:“哈哈哈。看为兄糊涂的,酒杯都是空的,还敬什么酒?为兄自罚三杯。”
这时站在李崇冠身侧的公公急忙走上来,接过李崇冠左手的托盘,又帮他把右手的酒杯斟满。
“赵老弟,为兄干了。”李崇冠满脸笑意地看着赵霆曜,可眼神却冷如寒冰,连干了三杯。
帝王心好比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前一秒李崇冠还亲和如兄长地敬酒,后一秒就“啪!”的把酒杯摔了,沉呵一声:“好了,兄弟情就续到此。”
本来还嬉闹的会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人们都低垂着脑袋噤若寒蝉,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触怒了天威,丢了小命。
“魏王,干了这最后一杯,以示你们宋国的诚心,和谈便继续。如若不然,宴会结束,就请回吧!”
李崇冠已然失去了耐心,冷着脸说着,冲身边的公公挥挥手,公公把毒酒就递到了赵霆曜的跟前。
李崇冠的险恶用心,比那杯毒酒还毒。
喝了,赵霆曜必死无疑。要是不喝,他便是导致唐宋两国谈判失败的罪魁祸首,回到宋国,也必死无疑。
看到赵霆曜面色紧张地愣在那里,李崇冠心中格外解气。
刚才他让自己难堪,现在他也被逼得进退两难了吧。
李崇冠阴冷地笑着,就像索命阎罗一样,再次催促:“魏王,你倒是喝,还是不喝?”
看到赵霆曜被如此逼迫,萧如熙心中担心不已。
就在赵霆曜要伸出手去时,萧如熙猛地拽住了他的手,低声哀求:“不要。酒有毒。”
赵霆曜反握住她的手,悄声问:“那你会解毒吗?”
萧如熙紧紧抓住他的手,惊慌失措的小声呐呐:“我我不知道是何毒?万一万一我解不了呢?你别喝!”
“不喝,也是死。”赵霆曜嘴角噙着温柔的淡笑,转头看了眼萧如熙,然后嘱咐风清,“等会儿,你不要管我,趁乱把萧姑娘送回去。”
“不”萧如熙眼中泪光闪闪,狠狠摇着头。
赵霆曜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轻声戏谑道:“此生,赵某只能辜负萧姑娘的一片心意,如若有来世”
忽的,他顿住话语,笑了起来:“呵呵呵姑娘还是忘了赵某吧!”
说完,他就松开了萧如熙的手,伸手就去拿那杯毒酒。
“不要”萧如熙摇着头轻声喃着,惊恐的泪珠儿汹涌滚落,然后颤着手摸上“幽蝶皇”,惊慌失措地命令:“小默默,帮我救他,快!”
“幽蝶皇”接到命令,从萧如熙的头上迅速飞起,向着阴险笑意袭遍全脸的唐王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