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上吊,干嘛让你喘气啊?”大师兄呆愣愣问我。
“我特么不把气喘顺了,哪有力气去把那老头给放下来。”
我对他翻白眼,无语极了:“我就是打个比方,就算事情再急,也让我歇一下,我都快累死了。”
看着我软着身子,就准备坐台阶上。大师兄一把捞起我,扶着我就往屋里走。
“要歇去屋里歇。还有啊,不要拿师父打比方,那是不敬。”
现在喘气要紧,我懒得理他。
我刚进屋,一个打扮时髦的少妇就迎了上来:“哎呦,是观主回来了吗?”
少妇打量了我一会儿,有点勉强地笑着道:“呵呵,这观主,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啊。”
大师兄不满少妇对我轻视,沉声道:“有志不在年高。项橐七岁为孔子老师,甘罗十二岁就是秦国上卿。”
“这不是做学问,是驱邪啊。我看还是姜是老的辣。”少妇不快地扭过脸,坚决地说,“我还是等云鹤大师回来。”
“当初我爸给了他一瓶酒,云鹤大师说过,以后凭着这酒瓶盖子来三清观找他,他一定会报答杯酒之恩。”少妇说着,就把一个酒瓶盖子重重放在了桌上。
我看着桌上的酒瓶盖子,气得一手抚额。
一个酒瓶盖子还一个恩,谁知道云鹤老头在外面给了人家多少酒瓶盖子?
这个老奇葩,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可是,我师父真的云游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女儿的事能等得急吗?不是说,已经勾引老师了吗?”
大师兄话里的“勾引老师”四个字,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立刻抬起头,兴奋看向少妇打听:“勾引老师,这么严重。你女儿几岁了?”
“十八,上高二。”少妇微微垂下眼帘,有点难以启齿地答道。
“好巧。我也上高二,可教我们的都是冷酷大婶,还有一个秃顶老头,实在下不去口。”
“对吧对吧,教我家就玲玲的,也是一个油腻大叔,我都看不上他,他还找我,说我家玲玲勾引他。你说怎么可能呢?”
刚才那少妇还因为我年轻瞧不上我,可一谈到她女儿,这会儿立马和我投契地聊了起来。
“玲玲妈……”
“叫我云姐,后面带个妈,我感觉老了十岁。”看来云姐是个可爱的少妇呢。
“那云姐,是什么让你感觉玲玲被邪祟缠上了,才做出那不可思议的事呢?”
“这是我家玲玲,很漂亮可爱吧?”云姐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照片上的女孩坐在草地上,怀里抱着一个毛绒兔子,笑得阳光明媚。
我点头道:“嗯。是个清秀的小美女。”
云姐的声音低了下去,包含着不敢置信,又不得不承认的无奈。
“可她现在的样子,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每天脸上像刷墙一样,雪白的,画着浓浓眼线,涂着黑色的唇膏。嘴上鼻子上都打上洞,戴上那些奇怪的圈圈。”
“这些,我就当她在青春叛逆期,都能忍受。我受不了她滥交,今天一个男朋友,明天一个男朋友,甚至……甚至去勾引中年大叔的老师。”
“呜呜呜……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人了。”云姐崩溃的大哭,抓着我的手问:“小观主,你告诉我,她还是我女儿吗?是不是被什么邪祟上了身,才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