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珠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鸡毛蒜皮一地的生活,她已经忍受到了极致。
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刘宇宁的偷腥。
母亲前几日接济的银两绢布,她仔细收在箱子里。
日日见少,她知道,是刘宇宁日日在拿。
其实,她已然决定同他决裂了。
只是下堂妇三字,太过刺耳。
她便筹谋计划着,想让自己成为个寡妇。
这日刘宇宁回来后,身上沾染了一股淡淡廉价的脂粉气。
她已沽了一壶酒,炒了几个小菜等着。
她已许久没正眼瞧过刘宇宁了。
此前以为是风流才子,才华横溢。
被他一口蜜语甜言骗了身心,忤逆了嫁给他,还盼着他有朝一日状元及第,叫世人都知道,她傅明珠慧眼明珠,识人有方。
成婚那会儿,终日粘腻,也幸福过一段时光。
直到后来,她几次推敲他对未来打算,得到的都是些得过且过的话,她才知此人徒有其表,豪言壮志无非是一时哄骗,实则胸无大志,居于现状不思进取。
从那后,她便隐隐有些后悔,当日义无反顾下嫁之举了。
她一直是个心高气傲的之人,却沦落到要靠母亲偷偷救济度日,若非生活所迫,如此难堪她怎堪忍受。
然而,她为他受尽委屈,他却养女儿逛青楼,同那些狐朋狗党厮混于一处,用的,皆是她娘家带来的体己钱和母亲给的私下补给。
终于,她不想要他了,这个肮脏的,无耻的,如同那阴沟里的淤泥一样,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那酒壶里,下了药,鹤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