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已不说话,她已无话可说,她不说话的时候,就证明她要动手了!
易司南忽然轻咳了一声,将美人和阿北分开了一段距离,斥责美人道:“我警告你,你可以打这里任何人的主意,但阿北不行,绝不行,况且……你也打动不了他。”
美人还在笑,“原来这位小哥叫阿北哦?好好听的名字。”
阿北打量了她一眼,正色道:“你比我大,我也不是你哥。”这句话听起来实在不像什么好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倒也不是太难听。
美人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在下费小环,有幸识荆。”
阿北微微颌首。
看着阿北和费小环,易司南的思绪忽然飘忽了,仿佛已经越过了世界上最长的河流时光,翻过了世界上最高的山脉生死,飘回了十几年前的武林大会。
他的面前仿佛还站着那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也是他前半生中的莫逆之交,就是如今已故的武林盟主乜桦。
想着,易司南的眼眶已湿。
阿北见易司南双目通红、两眼发直,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易司南还在恍惚间,未能立拔,美人已先易司南一步回答他:“他呀,恐怕不是在想在水一方的美人,就是在想那几个故友呢!”她的声音极为好听,如出谷黄莺,清脆动人。
但阿北却瞪了她一眼:“我没有问你。”
美人虽怨怼,但却识趣地闭了嘴,她也不愿当多嘴的女人。
易司南这才从回忆中拔出来,淡淡一笑,这一笑中竟夹杂着几分沧桑和痛苦,他本不是如此多情的人。
阿北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在缅怀你的兄弟?”
易司南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我的兄弟?”
阿北矐地抬头看着他,冷漠的眼中燃起一抹炽热,“当然。”他又想起了小橘子,他发誓,他这一生不愿意再对任何一个对他说很多话的人冷漠,绝对。
易司南哈哈大笑,伸手搂过阿北的肩膀,“既然我的兄弟已经在这,那我还缅怀什么呢?走,山下有家食馆面很好吃,我请你。”易司南迎着阳光笑得很灿烂,几年间,他第一次笑得这么灿烂。
阿北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在身上摸了摸,忽然展颜一笑,“我今天也有了钱,我请你喝酒。”
美人费小环呢?她自然还在原地站着,男人喝酒她从不跟去,因为她从不喝酒,喝酒会使人变老,所以她去了只会扫了他们的兴。
她温柔、可爱的目光望着远去不见的两个人,忽然变得狡黠而险毒,她的眼里竟然也有那种不屈,但她的不屈却是用来征服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