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样啊,那个女学生呢?”孙局问道,到底是老警察,先关心了下无辜群众的安危。
“打起来后我让她快跑,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易涛摇头说道。
“嗯,那你不会下手轻点,留几个人。”孙局带着略微的责备说道。
“您这不是难为我吗?”易涛嚷了一声,“陈大毛这些人知道自己犯的都是死罪,下的可都是狠招,您说我能怎么办?”
“也是。”孙局点了下头,看了看易涛,突然笑了下道:“要不是你小子有这个死不了的特殊本事,单凭你身上那些伤口,早就翘了辫子了。”
“什么死不了,不就是自愈能力比普通人快点,伤口多了照样死,您瞧,我这骨折还不是没好吗?”易涛想起了苏醒之前的那种茫然的感觉,突然间有一点点的惶恐,他从小就发现自己无论受什么样的伤,都能在比别人短得多的时间内快速痊愈,到后来,他经过刻苦的锻炼,竟然学会了控制伤口的愈合速度,一般的小伤口可以在瞬间消失,即使是重伤只要不是立即致命的,他也能在两个小时内用意念催促伤处恢复如初,只是要耗去大量的体力和精力,不过那些致命的重伤他一直没敢试过,谁知道到时还有没有神智去疗伤,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毕竟谁也没听说过有人能不死。
“我已经让医生给你输了大量的营养液了,足够你用的。”孙局拍来易涛的肩膀,让他放心,易涛的这个本事除易涛外只有一直视他为儿子的孙局知道,这是两人严守的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谁愿意像小白鼠一样的被人研究啊。
“孙局,那您看这事……”易涛看孙局脸色恢复,忙试探着问道。
“好了,好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孙局摆了摆手,接着咬牙说道:“陈大毛这些人前后、杀害了三十多个人,其中还有不少十几岁的小女孩,这些人渣确实该死,就算你不杀他们,到了法院一样是死刑立即执行。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你好几次执行卧底任务都将嫌疑人杀死,虽然有证据证明这些人确实该死,但怎么说你都是失职,要不是我为你顶着,哼哼,现在你指不定在哪个地方蹲着呢。”比起那些该死的人渣,老局长更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保护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是那么的英勇,那么的无畏,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寂寞,铲除了一个个危害社会的毒瘤,这样的人,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错误,也应该保护他不受责备和伤害,这是老局长心里面的真实感受,但他从来没对易涛说过,两个男人间,有些话是不用说的。
“谢谢孙局,嘿嘿。”易涛嘿嘿笑着,老局长的脾气他何尝不知。
“易涛,这次任务你有功有过,我就不给你请功了。”孙局神色一正说道。
“行,功不功的没什么。”易涛对立功没什么兴趣,洒脱一笑。
“对了,你要不要回警局报到,公开你的身份?”孙局问道。
“我看暂时还是不要公开的好。”易涛一摇头,他现在已经适应了这种自由的生活,既惩治了罪犯,又能自由自在,颇有些古代游侠的味道,若是让他穿上警服,倒是感觉缚手缚脚,施展不开。
“好吧,随便你,不过我提醒你,整个警局只有我和阿莺知道你的身份,你小心点,出了事可没人救你。”从小看着易涛长大,孙局长对他的脾气和性格非常清楚,有些担心地提醒道。
“孙局,你们当时到现场后没人怀疑我的身份吧?”易涛不想继续说回警局的事,点了点头后换了个话题问道。
“没有,你还不信我的能力吗?”孙局长大名叫孙保平,是兰陵市公安局局长,三级警监,自是有权力和能力将事情摆平。
看了看易涛,孙局又问道:“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我想到外地先休息一阵子,等有了案子再说。”易涛伸了个懒腰说道,刚才的那不知是梦境还是幻觉的感受,让他十分不舒服,他需要静修一段来调节心情。
“也好,这段时间你确实够累的。好了,我局里还有事,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这里没人打扰你。”孙局抬手看了看手表,起身说道。
“那您慢走。”易涛起身将孙局送出了门外,然后回到床上,低头看了看全身的纱布,感受到了阵阵的疼痛,不由咧了咧嘴,开始静下心来疗伤。片刻之间,他只觉全身上下有十多处地方麻酥酥地痒得厉害,这是伤口正在快速愈合。
过了大约十分钟,易涛睁开眼睛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脸色煞白,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扑簌簌流了下来,他赶紧抓过桌上的一把香蕉,来不及剥皮,就囫囵地吞了五六支,脸色才微微转红。这次受的伤实在是太多太重,以致于要耗去了这么多的精力和体力才将体表伤全部疗好,只是左臂的骨折还需时间,不过也不用着急,反正有的是时间。
妈妈的,看来以后不能等着人家来砍了,要不总有一天让人砍死,得先下手为强,经过了这么一番经历,易涛的心理有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