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闭合着的暗银刀,无声无息的从青年右手衣袖中滑出,被他攥住,紧接着他用小指顶开锁销,姆指和食指夹住一边的刀柄猛地一甩、同时手腕向右转了半圈,另一边的刀柄在离心力的作用下瞬间翻转360度,将锋利的刀身带了出来。
刀柄相互撞击的金属声成功吸引了他身后那个雇佣兵的注意,就在他低头看向青年右手时,青年猛然转过身,右脚向前跨步拉近和他的距离,已经抬过肩头的左臂一把将他持枪的右手卷进腋下牢牢控制住,右手的蝴蝶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准确的割断他的左侧颈动脉后又刺入了喉管!
雇佣兵双目圆睁、惊恐看到自己的血伴随着“嗞嗞”的声音从左颈狂喷而出染红青年的整个右臂后又洒溅到地上,脑部因缺氧而开始感到窒息。他想喊同伴,但割开的喉管只能让他发出皮球漏气般的“哧哧”声。在雇佣兵意识模糊的前一秒,他用全身的力气扣动了手枪的板机。
枪声立刻引起正在用脚猛踹倒地的保安经理的另一个雇佣兵的注意,他抬头发现同伴竟然已被那个体型看似单薄的青年杀死,一时间大为惊愕。但南国雇佣兵到底是久经沙场,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举起手中的自动步枪向青年扫射!
青年已经顾不上拔出还插在已经断气的雇佣兵脖子上的蝴蝶刀,直接双手夺过他还握着的手枪,一个侧翻滚出自动步枪的扫射范围,子弹多数打在尚未完全倒地的尸体身上,再次飞溅起数朵血花。开火的雇佣兵有意识的压下逐渐上扬的枪口,身体一边跟着青年翻滚的方向平行移动,一边继续点射。
青年连续两个侧翻躲开贴身袭来的子弹后,卧倒在地举起手枪向雇佣兵射击。楼下的雇佣兵和邪教徒们一定也听到了枪声,很快就会冲上来,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必须马上决出胜负!
青年的手枪里有12发压满的子弹,雇佣兵的自动步枪里还剩11发步枪弹,双方距离不到20米,他们几乎同时开火!这种情况下两种枪械在精准度上的差距并不大,但自动步枪杀伤力远超过手枪、而且能连射,青年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对方命中自己之前杀死他。
青年并没有像一般的手枪使用者一样,开第一枪后重新瞄准再开第二枪,而是瞄准之后连续开了5枪。这是手枪近战技巧中的“连续快射”,对准同一目标不间断的连发射击,打出一个散射面以求有一两发能命中目标。说白了就是把手枪当用,这样做的风险很大,如果第一次瞄准中射出的子弹没有一发命中,他就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能否活着下楼,就看5枪连射的结果了!
他的运气不算差,一发子弹击中的雇佣兵的右腿膝盖,雇佣兵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里的枪也失了准头,原本会射穿青年胸腹的4发子弹全贴着他的身体打在地面上,溅起的水泥碎片在青年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青年没有停手,对准雇佣兵把弹匣里剩下的7发子弹全部打完,命中3发,雇佣兵头部和腹部中枪后倒地身亡。而从押着他的雇佣兵用手枪指向他的后脑,到他杀死两名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整个过程仅仅用了不到6秒
保安经理完全傻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连头上还在涓涓流着血的伤口的痛楚都仿佛感觉不到了。青年自顾自的走到刚才要杀他的雇佣兵尸体前,拔下还插在他脖子上的蝴蝶刀,甩了一下刀锋上残留的污血,又在尸体的衣服上擦了几下,重新闭合收回到衣袖里,接着开始收集两个雇佣兵尸体上的装备。
保安经理很小心的问他:“你是……军人吗?”
“有心思问我是谁、还不如想想自己怎么活下去。”青年边说边从尸体上解下子弹挎包和武装带套在自己身上:“那些雇佣兵和邪教徒可不是白痴,楼顶上开了这么多枪,我们却没被扔下楼,他们肯定知道出了事,多半已经派出更多的人赶来这里察看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青年的话,雇佣兵尸体上的对讲机适时的传出叽哩哇啦的喊话声,不过是南国话。保安经理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事情不妙,急得六神无主:“这可怎么办?!那些雇佣兵上来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青年把自动步枪背到身上、手枪插到武装带的枪套里,拿起对讲机指了指天空中几乎是黑点的警方无人机:“这儿的事警方看得一清二楚,最多10分钟,特警肯定爬上来。不过麻烦的是雇佣兵三四分钟就能上来,所以想活命就得按我说的做,明白么?”
保安经理赶紧忙不迭地点头。
“好极了。”青年一边搬运雇佣兵的尸体一边问:“大楼的安全通道里有监控摄像头么?”
大楼下,还在兀自喊话的李奕突然听到楼顶传来一连串猛烈的枪声,心中不由一紧、暗想:完了!他们开始杀人了!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劲儿,杀两个人质也用不着开三、四十枪吧?这些经验丰富的南国雇佣兵是不可能在这种被警方重重包围的情况之下,仅仅为了杀人取乐而浪费这么多子弹的。
“李队!其中一个人质把押送他们的两个雇佣兵都杀了!”侦察组的小赵忽然大声说道,声音中透着震憾。李奕和几个中队长听到后,脸上都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表情,快步走到小赵的电脑旁,看着由无人机拍到的灰发青年以一敌二、不到6秒便干掉两个雇佣兵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