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源之掏出老花眼戴上,微笑:“我去内室打电话,你且等等。”
“好,麻烦您了。”肖尔清颔首点头。
余源之转过身来,指着另一侧的房间。
“那是夕儿的房间,你进去等着。我手脚慢,估计得好一会儿才出来。”
肖尔清礼貌应好,瞧见房间玻璃窗上贴着好些调皮可爱的剪纸,一下子猜到是她的手笔,大跨步走过去。
他拧开玻璃门,一下子被满墙满屋的字画古玩吸引了。
房间有些乱,墙角纸篓都是废纸,地上零星掉了几团。
他蹲下去,捡了扔纸篓里。
窗口有书桌,上头胡乱堆满各种史书和古玩书籍,数量极多,歪来倒去,混乱不堪。
内室则收拾得有条不紊,除了床边挂着一张山水画,别无其他饰品。
他扫了一眼那山水画,正要挪开视线,腾地愣住,慌忙侧脸看回去。
那是一幅“鸣山日出”作品。
鸣山是国内颇有名气的山峰,日出时分的景色极美,晨曦一照,山下云海姹紫嫣红,因此盛名远扬。
画里山顶上的亭榭里,坐着一个白裙子少女,衣裙飘飘,微卷发丝飞扬,正望着东方旭日,只留一抹唯美背影。
他彻底愣住了!
“我画了一幅小作品送你,记得签收啊!我一口气画了两幅,一幅留自己挂着。等农历七月七,就去画里的地方见面,猜不到地点就不跟你面基了……”
当年她是这么说的。
下一刻,他慌忙去找落款处“辛亥年枫曦”。
枫曦?!风夕?!
她说她有恐高症,所以看日出只能去鸣山看,因为云海茫茫挡着,她才不会怕。
而风夕也一样有恐高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