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班头一愣,回道“还有三家。”
其实不止,但那些半掩门的,也可算可不算。
“公子,其他几家那可比不上我们春风楼啊!”
老鸨以为韩啸看不上自家姑娘,连忙说道。
韩啸没有理她,看向那几个小姑娘。
“后面画上的字,认识吗?”
几人抬头看一下,都摇摇头。
那老鸨见此,一笑道:“原来公子好这口啊,这个可就难了。”
“要找识字的,还有琴棋书画精通的,那我们这种小地方可没有,都是洛阳那种大城。那些官家小姐获罪了,充入官妓的。”
“我们这种地方就算偶尔有一两位,都是早早被人家定了,纳回家的。”
这是实话,小地方,就算是清倌人,花大价钱调教了,最后也收不回本来。
韩啸沉默了一下,低声道:“这些都是哪来的?”
“公子放心,我们楼里的姑娘都是家世清白,实在是世道艰难,不得已才来的。”
老鸨知道这些贵公子,总会同情心作祟,要是顺手赎几个回去当丫鬟,她也不亏。
“这几家背后是谁?”
这话让老鸨一愣,叶班头有些为难。
“嗯?”
韩啸的脸色神情一冷,小小厅堂中似乎一阵冷风刮过。这就是气势。
“春风楼和那座春花楼是沈家的,还有两座是其他两家。”
叶班头咬牙回话。
在小小新安县,能做起这门生意的,只有这三家。
韩啸站起身来,淡淡道:“传信给他们,这四座秦楼从今天起歇业。所有人都送到驿馆。至于这中间的损失,折算到钱庄上就是。”
叶班头不明所以,见韩啸已经下楼,赶紧跟上。
楼上那群女子个个呆滞的看着远去的韩啸,不知所措。
“都愣住干什么?回去回去!他当他是谁啊,还要将所有的秦楼都关了。”
那老鸨挥舞着手臂,将所有人赶走。然后整理一下,从后门往春花楼去了。那里,有沈家的一位内管家坐镇的。
刚才虽然在那些姑娘们面前显得毫不在意,但叶班头都巴结的人,显然不会是一般人。他说的话,不管怎么说,要传到。
而韩啸走出春风楼,看看对面嘈杂的赌坊,大步走过去。
“大人……”
叶班头低声喊,韩啸却不回头,径直去了。
叶班头有些后悔,这赌坊却是有些背景的,县尊大人别惹下大麻烦才好。
想着,一咬牙,也是跟了进去。
韩啸在长安城也是去过赌坊的,这时的赌坊,里面玩的东西不多,最多就是什么赌大小,赌点子之类的。
赌坊里气味很是难闻,汗臭味熏人。
韩啸皱着眉头走到一张赌桌前,看看桌上散乱放着些铜钱。都是穷鬼,谁身上都没有三两银子。
那荷官将手中的骰子摇的啪啪响,口中吆喝着:“快下,快下了啊买定离手了!”
“啪”的一声,骰盅往桌上一扣。
韩啸脸上露出微笑。口中无声默念:“四点。”
“开!一一二,四点,小!赔小吃大!”
“嗨,又输了!”
“哎吆,我赚了,我赚了!”
一局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忧,最大的赢家,还是庄家。
“买定离手了啊,快下,快下!”
“这位公子,你不玩玩?”
“说我吗?”
韩啸指指自己,面色奇异。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