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意犹未尽的还想再说点什么,可一时语塞,只能看着她将要消失在楼门里,此时的夏欢多么希望花小青像韩剧里演的那样,突然冲出来抱着自己的背后说:“你也保护好自己。”然后夏欢转过身,深情的向她吻了下去,但,梦想很玄幻,现实很骨感。
夏欢黯然的向回走去,“喂,你的衣服。”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喊道。
是她的声音,即使一万个人说这句话夏欢都分的清。可夏欢却一时脑残,头也没回,拉风的一甩袖子,低沉的男中音说道:“是你的衣服。”
直到夏欢回到宿舍,还对这个结局耿耿于怀,放下装备,一边抽着烟一边思索着最佳回答方式。
“我靠,一回来就闷闷不乐,快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丧尸肆虐,哇靠,简直比电影演的还刺激。”
夏欢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老三,他们四个啥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告诉我。”原来今天给老师搬家的四位舍友都回来了。说话的正是排行老六的藏小伙乌达哈旗,一身军训时候留下的地摊货,拿着一把塑料枪,在一边“哒哒哒”自己玩呢。
“关我锤子事。你一回来就蒙头抽烟,是个人总会看见宿舍有几个人吧。怎么,你家花花住他男朋友那去了。”老三抱着一桶康师傅悠悠答道。
老大是位福建娃,长得蛮帅的,拍了拍桌子打住了夏欢和老三的拌嘴:“都过来开个会,这边有吃的,谁饿了先垫点。”
夏欢站起身子走过去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大吃起来,饿死了,塞了一把薯片说道:“你们几个啥时候回来的?”
戴着眼镜的文弱书生老五这时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回答道:“累了一天,下午在老师家里吃了饭我们就过来了,你也知道,教师楼离宿舍又不远,况且家具都在楼下面,等回来后我才听说了有什么病毒扩散了,都是谣言,不可信,睡觉。”说着又要蒙着被子。
“妈的,都给我坐过来,开会。”夏欢一拍桌子打翻了几个水杯,吓了他们一跳,在床上的极不情愿的翻起身来都坐了过来,这帮崽子都啥时候了,还像没事人一样。
“老大,你先说。”夏欢向着老大扔了一支白沙,他接过点燃郑重的说道:“新闻,报道大家已经看了,什么想法你们谈谈。老二,你接着说。”
夏欢深吸了一口烟,说道:“不是我造谣,兄弟几个都做好准备,这次可能事情会糟到极点,丧尸不是闹着玩的,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市内已经有了一个疑似病例,晚上睡觉清醒点,瞧见我床头的工兵铲没,待会老大和我去吧宿舍后门的锁子撬下来,有备无患才是。”
“我没意见。”老大点了点头,把捏着手中的打火机。
“哒哒哒,如果真有丧尸,我定把他打个稀巴烂。”老六举起手中的玩具,唉,夏欢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傻人欢乐多啊。
“切,一群傻逼,还真当今年末日啊,都是俄国的一场闹剧而已,人家已经出来澄清了,说是这是当地的一个节日,类似于今天的愚人节,结果被有心人发到了网上,才被引起了轰动。”一直闷着的练武狂人老四说道,这家伙回族人,武术队的,一天到晚的练着双节棍,浑身筋肉疙瘩。
一旁的老五“嘎嘣”嚼碎一颗花生,举起右手:“我也同意。”
“拜托,老四老五,一套新闻频道都播了会有假,今天给老爸发qq过去,他都已经休假了,现在在我老家呆着呢,武夷山附近,比这里可安全多了,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老二,我相信你。”老三搂着夏欢的肩膀,跟夏欢站在了一条阵线。
“不跟你们说了,看着吧,明天就有新闻澄清这一切,愚昧的世人啊,应该信奉真主才是。”老四大声嚷嚷着,起身回床,倒下去便要脱掉衣服睡觉。
老五见状,也回到了自己的床位。
夏欢没有多说什么,唉,也许这一切真是一场闹剧呢,谁知道呢。起身走到窗前,拿起工兵铲向着老大示意道:“走,咱俩把事给干了。”
说完俩人夺门而去,楼道里依旧有着光着膀子洗夜澡的家伙,看着夏欢拿着工兵铲,鄙夷的一笑。
这幢宿舍楼是学校八十年代所留的文化产物,早已历经风霜,睡在顶楼五层的房间里是可以透过头上的楼板缝看到星星的。前后各一个门,前门是学生常走的那个,后门被铁链子封锁多年,连接着一条螺旋阶梯,至今锁孔里都插不进去一根针,可见其年代久远,灰尘早已侵蚀坏了一切。
“嘎咔。”锁子被夏欢铲子剁了下来,“嘿嘿,果然削铁如泥,宝贝啊。”夏欢对手里的工兵铲简直是太满意了。
“轻点,别让楼爸听见了。”老大回过头观察着动静,夏欢笑着说:“没事,我们住二楼,楼爸耳朵没这么灵光。轻轻再套上,保持原样,没特殊情况我们不会从这里走的,好了,撤。”夏欢将手中的链子再次轻轻裹了上面,外人看来会以为它完好如初,似往年一样,阻挡着莘莘学子们翻楼包夜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