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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听霜说罢头一歪,在桌上睡了过去。
……
夜里漫天星斗像是深蓝海洋中荡漾的珠玑,皇宫的双阙在舒朗的星光之下,东西相峙。
宫门前,一叠黑帷官轿停下来下来的官员麟袍紫绶,龙马精神正是当朝太尉云晟。
云晟屏退左右独自一人穿过双阙,进入宫门。
早有一位地位超然的老宦官在内二道门前相等候,看见云晟,相互行了个礼那老宦官态度恭敬,笑着道:“太尉大人进入内宫面圣,须得……您这甲胄。”说着目光似有若无从云晟的布甲和兵器上扫过。
云晟放声叱道:“本官有要事启奏圣上,岂容耽搁,误了朝纲大事你担待得起么?”老宦官连声赔笑,点头哈腰。
于是云晟便剑履上殿地入了内宫。
宫苑内烛火数台,照得甚是亮堂,皇帝听说云晟有急事连夜求见他对这位高权重的舅父不敢怠慢,接到消息便朝服整齐地在此等候。
云晟面见皇帝,先行跪拜:“老臣深夜求见,叨扰圣驾,着实出于无奈此事事关大晋国本,不得不立即奏报。还请皇上恕老臣唐突之罪。”
皇帝道:“太尉为国操劳甚是不易,朕岂会责怪?快平身赐座。”
云晟起身,又奏道:“此事同当朝国师慕容情有关。皇上可知那慕容情明日便要娶亲。”
皇帝容颜微舒,笑道:“啊,此事朕知晓。慕容爱卿已将此事奏报于朕,朕还送了他御笔手帖作贺礼呢。”
“那皇上可知晓,国师要娶的那位正室夫人,是何许人也么?”
“朕听说是一位民间女子。”
云晟大声冷笑:“哼,好个巧舌如簧,欺君瞒上的慕容情!”
皇帝被他这副模样稍稍吓住了:“啊,爱卿,此事有甚不妥么?”提及此时,皇帝心中还颇有几分欣赏,这国师出身名门
“陛下,您有所不知,”云晟双手一拱,朗声道,“这慕容情所娶之女顾氏,原是药王谷谷主顾之问所生之女!老臣听闻那慕容情攻破药王谷时,曾从此女手中得到铁衣配方,而后用以武装军队,故而他的骑兵部队攻无不克,直取汉中,甚至击溃严邈。慕容情手握铁衣配方却隐而不报,分明是意图独占而据为己有,其心叵测,皇上不得不防!”
这番话震惊了皇帝,慕容情手中当真握着铁衣配方?“云爱卿,兹事体大,你和慕容爱卿均是皇朝肱骨,莫不是其中有甚么误会……”
“没有误会!皇上,那慕容情若心中没鬼,为何隐瞒顾氏女的真实身份?有没有铁衣配方,将那顾氏女羁押起来,令御史衙门一审便知!”
“这……”
“皇上,先帝在世之时,反反复复叮嘱慕容情,必要拿到铁衣,这是关乎我大山国本之计,而他如今取得铁衣却不上交朝廷,这难道不是愚弄先帝,犯了欺君之罪吗?”
皇帝听了眉头紧皱,难道,这国师真如云晟所言,存有二心?他不禁犹疑了。
“那,依照云爱卿之见,朕当如何为好呢?”
云晟听罢正中下怀,趁势说道:“陛下,明日便是慕容情迎亲之日,老臣有一计谋……”说着附耳上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番嘱咐。听得皇帝是眉头紧紧绷住,满眼焦虑不安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