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平不知何时来到王小雨的房间门外,还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现在。
本来他的伤给他带来很多的痛苦,可此时他的心已经被撕裂,造成的伤害其实更大而房间里隐隐传出的低吟,则是洒在伤口上的盐。
当房间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时,李建平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就是个错误,错误到无法用任何办法挽回的地步。
或许是他的自控力惊人,也可能是他心死之后再已无心的原因,他没有破门而入把那对奸夫抓个现行,而是坚持着站到屋里的声音消失,才淡定地转身离开。只是一滴血从他的嘴角滑落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王小雨手杵桌面地坐在餐桌前,左手托腮,右手用叉子挑着一小块咸鱼慢慢咀嚼。她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两眼充满春意斜瞟着牧星尘,右脚的拇指则在桌面下轻轻地蹬踏着牧星尘足背、小腿。
牧星尘张开腿,很自然地享受着王小雨的服务,右手用瓷勺食不知味地吃着咸鱼配白粥,左手则放在桌面下,轻轻地抚摸着王小雨的玉足。
王小雨看牧星尘只吃白粥不吃咸鱼,便轻启檀唇,轻轻从叉子上咬下一小块咸鱼,在口中轻轻嚼碎,然后把嘴唇撮成一朵花,抬起脸迎向牧星尘。
牧星尘以奇怪无比的姿势保持着两人手脚的动作不变,半站起身,张开大嘴含住王小雨的小嘴,用自己的舌头从口中推出去一些粥,再钩回一点咸鱼,让白粥变得香甜无比后,再吞咽下去。
两人都是小心眼,为了鼻屎大的咸鱼或者半口痰大的白粥,都会争执半晌,直至某人被火焰烧得口干舌燥是,就会勃然而起把对方狠狠推倒,开始一场新的战斗……
才开始的时候,王小雨还打算按着闺蜜传授的经验,试图拉长牧星尘的时间以减少交货的频率。可是几次徒劳的挣扎后,她悲惨地发现一个事实,自己是控制不了局面的。
只好随他去了……
直到今天,王小雨才发现生命为她打开一扇幸福之门,开启了一个同样精彩、同样幸福而却有着不同感受的美丽新世界。而今天,她终于走了进去,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员。
说得直白点,其实就是王小雨从今过上了无羞无耻的幸福生活。
牧星尘身为烈火,而王小雨又是身为干柴的主,两者相遇的结果必然只有一个,那就是烈火点燃了巨大的柴火堆升起了高耸入云的黑烟遮蔽了整个天地。
随着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多,慢慢知道了对方习惯和喜好,甚至能准确理解对方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或是一个小动作中所包含的意思,以至于每个举动都会让对方很舒服,两人终于进入到犹如水乳的状态。
他们今天的相处,就像前世夫妻今生重聚一般,根本就无需“语言”这种多余的交流方式。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在王小雨的脸上,让她感觉暖暖的。她想起二十年前自己也是这个样子躺在床上,阳光照在脸上,只是那时她心如死灰,心境和现在有着天差地远的区别。
她不禁在心中庆幸不已,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突然介入的话,她早已经化身为澄海湖底的一小撮淤泥。
王小雨伸出脚,放在牧星尘的胸膛上。而牧星尘自然而然地用双手握住小心品鉴,就像是在鉴赏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这种发自内心的鉴赏是如此温柔、亲昵和无邪,让王小雨的心长了草一般痒痒的很是舒服。
也许是牧星尘的本能使然,他总是能用自己的反应告诉王小雨一个事实:他的原地复活技能被激发了。
面对这个事实,王小雨却犹豫无比:是再次舍身饲狼呢,还是让两人都休息下呢?
这是个问题。
就在这个让她为难无比的时刻,从不上床的乖乖土狗小强一反常态地跳到床上,来到她的身边,伸出黑红相间的长舌,哼哼唧唧地舔起王小雨的脸来。
小强这是怎么了?安静了好几个小时呢,现在才想着来表现它的存在感?王小雨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小强的意图,顿时意识到自己无需再纠结于如何选择了。
王小雨伸手拦住长长的狗嘴,顺手拉过毯子遮住前胸坐起身,准备起床。牧星尘也坐起身,没有半点不快地把小强这颗大灯泡揽到怀中,双手揉着狗头说道:“怎么不睡觉了?难道我的事情你都看不下去了,也想找个老婆啦?哦,对了,是不是小强要吃中午饭了?”
虽然接触的时间只有一天,但牧星尘感觉小强和自己特别亲,而且它非常有灵性地犹如狗精一般,因此异常喜欢小强,在言语中便带了几分慈爱和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