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元见我这样的固执,他也不好说什么,然后和他管家回到院子里,在院子里他一直站在门口看着那瘦小的身影,慢慢的天已经黑了,她依旧是跪在那一动不动,不管中间如何劝她喝点水吃点东西她都不愿意。
我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只知道我的腿已经完全不是我的了,也想着放弃,但是回忆道刘争那样躺在床上,和河北边界的感染者死状,都促使自己再坚持下去。
这时候突然一阵狂风,像是穿梭在空气中的利刃削割着我的皮肤,好冷,一种刺入骨髓的感觉,但是我不敢做出一点反应我怕我一点松懈就再也坚持不住,院子里一直关注我的白虎元终于看不下去了跑了过来,就在他刚出院门的时候我大叫了声:“白虎兄如果你尊重我的决定就别要过来!”
他听到我这么说真的就停止了脚步,
看来老天爷也想戏弄我一番,这时天上飘下了雪花,是这一年的初雪,真的让我体会的淋漓尽致,我轻笑着看着满天飞舞花朵,真美,我感慨着,这场来自大自然的洗礼,哼!我韩鸾收了!
白虎元也看向这片雪景,眼中不由的生起了嫉妒。
我的眼透着雪看向这个院子的深处,发现陶格秋房间的灯已经熄灭,我不由开始自嘲自己的不知量力,自己有什么资格能让别人回心转意,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在那跪着,只为那近乎渺茫的可能。
漫长的夜,我的身体开始冻得冰凉,细数着接近黎明的时刻,慢慢的天开始亮了,我的肩头和头发上都堆积和雪,这时候我才注意四周都裹上了银装,在这么美丽的景色当中,我觉得我一定也很美!
可是寒冷让我有点欣赏不来,我感觉我的全身只有我的神志能动,白虎元在那守了我一夜,我感觉到他一夜之间恍如隔世的沧桑。
这时候终于陶格秋出来了,他看向我缓缓道:“你现在放弃吗?”
我默默的开口道:“不是给我药的,就别来管我!”
陶格秋见我这么没好气样反而不生气,倒是笑了起来:“苣菻草生长在陡崖之上,我们药庄的规矩也不能破,”说着他指着药庄后面的山谷道:“看到那片悬崖了吗?我只能告诉你那悬崖上还有一株生长在极致陡峭的地方,我们药庄因为考虑人身安全就放弃的那一株,如果你有本事那么也是你应得的。”说着他将一个地图丢给了我。
我拿起地图全然不知疼痛的站了起来,直接朝着悬崖方向跑去,白虎元立马揪住陶格秋的衣领道:“她就是个姑娘你干嘛这么为难她!”
“怎么了,白虎兄爱上了啊!”说着他将他手拿开道:“别忘了我们是同种人,千代的家业允许你拥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嘛!我是兄弟才提醒你!”
白虎元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然后又是猛咳。
我看着陶格秋的图纸很快找到了那个陡崖,身上原来堆积的雪因为跑步都化成了水印湿了衣服,但是我丝毫没有感受到,看着高耸入云的陡崖我毫无犹豫的往上爬着,这时近九十度的崖,我事先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就自接上的,等上的时候才觉得这有多难,庆幸的是我有轻功的底子,最起码让这件事变得不是那么的不可能。
我的每一步都存在着要掉下去的可能,每一步都是生死的边缘,五双手指头已经被抹掉了一块肉,双膝也被抹掉了皮,但是我只能上去,因为下,我现在再无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