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杨啸义和苏若悟喝到快要天光才回来,李道然早上起来之后,看到杨啸义还趴在床上,死猪一样呼呼大睡。
本来今天武道院的学生就需要离开,考中进士的前往京师,没考中进士的便返回自己家乡,但杨啸义却一直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
李道然在屋子里待着闷,刚出去闲逛了一圈回来,进屋看到杨啸义正从床上爬起来,便朝他说道:“你再晚起来一会儿,武道院里的学生都走光了,只怕你要被扔出去了。”
杨啸义打了个哈欠,满脸的疲倦,道:“都怪苏哥啊,我怎么劝他也不走……”
李道然无奈地苦笑一声,道:“快起来收拾一下,我们也该出发了!”
杨啸义却还在宿醉的眩晕之中,头晕脑胀,好半天才穿戴好了衣服,却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道:“白哥,我只觉得浑身无力啊,还是让我多歇歇吧!”
李道然刚才出去溜达一圈,看武道院中的学生已经走了大半,只怕一会儿便会有人来清场,心里焦急,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只好继续催促他快点起来。
“不如你去看看苏哥起了没有,咱们总不能把他扔下先走吧?”杨啸义打了个哈欠,又躺倒在了床上。
“你……”李道然无奈地摇摇头,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便对他说道:“那你再躺一会儿,我回来之前必须要起来啊,我去看看若悟也好。”
杨啸义答应了一声,又把头闷进了被子里。
李道然又走到苏若悟的住舍,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他推门进去一看,果然苏若悟也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若悟,起来了,今天就得上京师去了,现在都中午了!”
苏若悟闷在被子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道然又上去戳了被子下面他的身体几下,苏若悟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李道然不禁有些恼火。
“成天就知道鬼混,正事都耽误了!”李道然提高了点声音,不满地说道。他看别的学生都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心里不由得焦急了起来。
他又使劲戳了苏若悟被子下面的身体两下,苏若悟头闷在被子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顿时一阵恼火,抓住被子下面一端,使劲往下一扯。
“呀!”一声微弱的娇呼响起,李道然顿时傻了眼,手里拿着被拽开一截的被子目瞪口呆。
原来被子下面不是一个人,而是两具赤裸的身体,苏若悟全身一丝不挂,怀里还搂着一个肌肤雪白的年轻女人,此时那女人被掀开被子,正睁开眼睛发出一声惊呼。
李道然呆了片刻,终于缓过神来,嘴里连声说着抱歉,从屋里冲了出去,跑到外面之后,连着大口喘气,比苏若悟抱着的那女子受的惊吓还大。
李道然在外面等了大半晌,里面窸窸窣窣地响了半天,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一阵女子的轻笑声,和苏若悟小声说话的声音,好半天之后,苏若悟才开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