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榭微一盘算,开口道:“碧斋主,本官正想个人来评评理,这两个前朝逆匪,胆大包天,劫走了匈奴进献给当今圣上的宝物,本官穷追不舍,只是想要为圣上夺回这宝物而已。是非曲直,一言便明。”
“放屁!”旬莫笑毫不给卫榭颜面,顿时开口骂道:“全天下人都知道,这‘天河画卷’乃是隆武大帝的遗物,本来就该物归原主!你才是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卫榭冷哼一声,道:“大胆逆匪,一点都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本官回朝之后,一定调集大军,将你们这群伪朝余党,一网打尽!”
旬莫笑也冷笑一声,不屑地回道:“若是太尉大人你的十万大军,像你后面躺着的那手下一般无能,就不要派来了,派成一排在老夫面前送死,也闲麻烦!”
卫榭又要反唇相讥,碧洛音轻笑一声,接过话头道:“两位前辈,暂且不要争吵,让晚辈来说几句如何。”
“这天河画卷,确实是隆武大帝的遗物。”碧洛音淡淡说道。
此言一出,旬莫笑顿时大喜,而卫榭却一脸恼怒,他满心以为碧洛音现身出来,会帮自己,没想到她第一句话,便帮着旬莫笑说话。
卫榭一脸怒意,正要开口,碧洛音又笑道:“太尉大人先不要急,等晚辈把话说完。”
卫榭只好强忍怒意,继续听她说下去。
“只是旬前辈可曾想过,这‘天河画卷’原本落到匈奴人手里,匈奴人一向与我中华征战不休,为何却突然好心,跑到中原来献宝?”
旬莫笑一楞,随即答道:“谁知道那些茹毛饮血的蛮子,有什么古怪想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匈奴人常年据苦寒之地,却能与我中国相抗衡,绝非是未开化的愚鲁蛮人,旬前辈且不可小看他们。”碧洛音继续道。
旬莫笑听她说的有理,一时无法反驳,只好闭口不言。
“晚辈大胆推测,匈奴明年春季之时,必定大举南侵我中国!”碧洛音淡淡道。
此言一出,卫榭大吃一惊,旬莫笑和言笑行也是吃惊不小。卫榭先忍不住问道:“碧斋主何出此言?”
“晚辈对于匈奴国内情形,略有研究,”碧洛音淡淡道,“我国与匈奴之间,已经有些年没有战事,今年秋季,匈奴人的军队异动颇多,晚辈便怀疑他们有入侵我中国的打算,如今再加上这突然献来的天河画卷,晚辈心中,便几乎确定了他们的打算。”
卫榭身为太尉,掌管天下军马,若说自己对北边匈奴的掌握,还不如年前这年轻的小姑娘,自然是不能相信。当下继续问道:“碧斋主能不能解释的清楚一点?”
碧洛音点点头,继续用悦耳的声音道:“近几年匈奴朝廷之中,有很多熟悉中原典故的谋士,不可能不知道这天河画卷的渊源,只把它当做寻常的画作。所以,匈奴人进献这宝物,自然有背后更深一层的目的。”
此时旬莫笑和卫榭都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继续凝神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