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然刚刚经历了大彻大悟,迈入了武道修为的另一重境界,还沉醉在武道突破的喜悦之中。此时对吴皓为,心中却充满了一份感激之情,如果不是他阴差阳错,将自己掠走,自己又怎么会有机会看到这天河画卷?
李道然似乎没看到指向自己的绣金刀,举起双手,朝吴皓为一揖道:“多谢吴老板了。”
吴皓为听到此言,只觉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有什么值得感谢的地方。他犹疑了片刻,突然哈哈一笑,将绣金刀收入鞘中。
“小兄弟勿怪,刚才老夫做了个噩梦而已,”吴皓为打个哈哈笑道,“只是你大早晨突然鬼叫什么?”
李道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故作淡然地微微一笑。
吴皓为心中暗暗责怪自己,刚才大惊小怪,在这年轻人面前失态,未免太没面子。对方不过是个被自己一路夹来的毛头小子,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况且自己刚才昏睡了过去,如果这少年想要加害自己,又何必等到现在?想到这里,他突然对这少年生出几分好感来。
吴皓为正要和李道然再说几句话,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转过身去。看到天河画卷还好好地铺在桌子上,他才松了一口气,慌忙将天河画卷小心收卷了起来,又装回到圆筒里。他费尽千辛万苦,冒着丧命的危险,毫不容易夺回了这天河画卷,竟然就大咧咧地在桌子上铺了一晚上。吴皓为心中忍不住责怪自己,太过大意,若是这少年趁自己昏睡时,拿走画卷,自己岂不是欲哭无泪。
想到这里,吴皓为对李道然更生好感,朝他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趁我睡着,拿了画卷回去领赏?”
吴皓为哪里知道,李道然是一夜未眠,而且经历了人生之中最重大的飞跃。
“我能看到这天河画卷,便算是三生有幸了,真要多谢你了!”李道然语气诚挚地说道。
吴皓为哈哈一笑,道:“算你有些见识。当年隆武大帝在世时,最喜欢他这幅‘天河画卷’,常常一个人站在画前,有时一站就是几个时辰。我曾经问先帝,这画究竟有什么玄妙的地方?他却只是笑而不语。”
“原来你以前也看过这‘天河画卷’?”李道然问道。
“说起来,也没什么稀奇的。这画当年就挂在先帝的御武堂里,我们这些御前侍卫,当然是天天见到。”吴皓为嘴上虽说没什么稀奇,但回忆起当年,却忍不住露出骄傲神情,显然在他心中,对于自己曾做过隆武大帝的侍卫,极为自傲。
“哦,原来是这样。”李道然答应了一声,颇感意外,他一直以为,这天河画卷应该是被封藏起来的秘宝,没想到原来以前是挂在外面任人观赏的。
吴皓为此时只觉得,和这姓李的少年越聊越投机,竟生出了几分招揽的意思。他故意朗声一笑,道:“你们这些少年人,真是生错了时候啊!你若是早生几十年,便能见到隆武年间的盛世光景,那才是不枉此生!”
李道然听他这么说,忍不住被勾起了好奇心,凝神听着吴皓为的话。
吴皓为得意地一笑,继续道:“你可知道,以前的平民百姓,是绝难修习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