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难道还等我请你喝茶不成?”吴皓为冷冷道。
李道然闻言,又朝外走了几步,但越走越慢,走到门口,竟又停了下来,似乎这屋子有什么分外吸引他的地方一般。
吴皓为轻笑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虚弱,道:“看来你对这天河画卷,真的是恋恋不舍啊。”
李道然被他说中了心事,忍不住脸一红,索性转过身来,道:“这时匈奴进献给当今圣上的宝物,你这么做,已经犯了重罪,难道你真的不怕吗?”
“当今圣上?”吴皓为冷哼一声,义正言辞地说道:“这原本就是我朝先帝的圣物,我身为臣子,为他拿回来,有什么不对?”
“我虽然不晓得多少前朝旧事,但也知道,你所说的正朝,早已经灰飞烟灭,现在是大轩朝的天下了,”李道然继续道,“你所说的隆武皇帝,也早已经死了。”
吴皓为闻言并没生气,却语气凛然,一字一句回道:“有些人活着,却跟死了没有分别;有些人早已死了,却能够流芳百世!”
李道然被他话语中的气势所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且不说隆武大帝当年的盖世功业,便只是创立炎火、玄冰二法,普济天下的盛德,从古至今,无人能及。”吴皓为面带骄傲,一脸神往的说道。
李道然哑口无言,他身怀炎火、玄冰两种真气,按吴皓为的说法,本身便是隆武大帝李玄炎所创功法的受益者。
吴皓为说到这里,却突然说不下去,哽咽了起来,眼眶微微湿润,显然是心绪激动之极。
过了好一会儿,吴皓为的心情才平复下来,他擦了擦眼角,突然朝李道然问道:“你的身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李道然一愣,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没人教我,是我自己领悟的。”
吴皓为死死盯着李道然看了片刻,把他看的心里发毛,旋即自嘲般的笑了笑,道:“大概是人老了,老眼昏花了,老是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怎么可能呢?”
李道然听他说的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什么不可能?”
“这世上有些人,不可能再见到,有些事,也不能再发生。”吴皓为语气突然变的十分苍凉,若有所感地说道。
说完之后,他好像突然对李道然失去了兴趣,转身拿起了刚才放在桌子上的天河画卷。
李道然的心情顿时紧张了起来。
吴浩为打开圆筒的封口,从里面掏出一副卷成一卷的长幅出来,李道然的心竟然砰砰乱跳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河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