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墓穴里扒出来的死尸,是否会急着送往医院呢?即使这样,人家会欣然接受吗?要记住,医院最忌的就是不要看到死人,更何况是死了几百年或者上千年的“干尸”。
“没有这么快吧。刚出土的干尸,首先需要进行及时的保护处理,然后才是研究。”李阔振振有词的说着。
程大哥扎了一下脑,道:“小李,说的言之有理。”
李阔一听,有些自以为是了:“要我们去医院,难道市人民医院的领导不知道,将我们招来了,这将意味着什么?医院最不愿意的就是见到死人,还是已经断气了上千年的死尸,住院的患者最忌的就是怕见到死人。刚出土的干尸,如若急着要进行处理,然后才是研究,用不着首先去送医院,每一个博物馆,不是都设有专门的如何处理干尸的研究室,他们都是一些专业的人士。”
采访车前行了一段距离,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了。等着左边大街的绿灯一亮,车绕过路口中的一个花坛,向左打方向,很快的拐进了左边的这条大街道。再往前行驶了约三百米的路程,到了一块视线算开阔的地段,就在右前方不远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排高耸入云、雄伟的建筑,在大楼一个显目的阳台上,立着五个硕大的镀金大字“市人民医院”。
由于李阔的目光不一时不一时的偏向白晓燕这边,早就注意到了右前方的那座大楼,还是有些不解的,口中念着:“采访车,还真的往市人民医院的大门开去?”
采访车减慢了车速,进入了一条还算宽趟,两边是花圃的辅道上徐徐行驶着,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停在大门口外靠左边的一块空挡。
车里的几个人,在车经过大门口之时,早就看到了,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有两个穿着白大褂而来回不止走动的医生。当他们的车出现在一个可观视线上,两个人马上立着不动而是张望着缓缓驶过来的采访车。
等车刚一停住,两个医生马上跑下台阶紧跟着大跨步赶了过来:那高瘦的,年纪轻轻的,动作很快,冲在前面也跟在后背一个,身体稍胖,瞧上去年龄要大点岁数,不过举止行为显得稳重一些。看来,医院方面早已派出了人员在此等待他们的到来。这下,关于对采访车的去向的疑惑全都明白了,还真的是医院。
急急靠近过来的高瘦个医生,对着露出脑袋的李阔,装着一副笑脸问道:“请问大哥,你们几个是来我们医院将要进行采访的记者吗?”
急切推门下车的李阔,没有马上回答对方,也是先张望医院的大门一会后,才回过头来道:“我们是来你们医院进行采访的。据说在你们的医院里,停放了一具死了千年的干尸?”
高瘦个的医院一听,脸色一沉,连连摇着脑袋,道:“你这人是怎么说话的?到了我们这里,千万不能说死人死人的几个字。医院乃是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地方,每一个患者虽是拖着重病的身体进来的,我们医院是要让每一个病号健健康康的离开。”
“我爷爷就是死者你们医院的。”李阔的秉性就是愛挣长论短,凡事要挣个高低,方可罢休的人。
然而,这高瘦个的医生也不是容易示弱的人,问道:“你爷爷,今年多大年纪啦?”
李阔板着几根手指头,嘴里叽叽咕咕的不止在念着什么,过了一会才回话道:“刚才,我算了一下,我爷爷今天九十八了。”
“送我们医院那年,是什么时候?”听高瘦个医院的话想要给李阔下个套似的。
李阔皱着眉头,心里像是又在盘算了一会,回道:“大约是八年前。”
“八年前,你爷爷九十高龄。我可以肯定,在送往我们医院之时,已经是个高危病人,也就是讲,你爷爷当快要离开人世之前,由于病入膏盲后而送入我们医院的,也就是说在将临近人的终点之际而送过来的。当时,全国人的平均寿命为七十九岁。你爷爷九十高龄比平均死亡年龄要高出十一岁,属于正常死亡,与我们医院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李阔也算个知识分子,平日里不容易被说服的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医学上的命题定义,此时的他无言可答了,但是他的臭脾气,是随时可以爆发的,道:“你们医院里,不从把病人整死过,也是将一个个患者诊治好了,说明你们医院的医学技术了得。我们几个是来采访千年干尸的,难道你们这里收藏了还活着的千年干尸不是?”
这不是胡说八道。死了几百年或者上千年的人,它还能活着吗?
此时,阴沉沉的天色,开始明亮了起来。
高瘦个的医生跟李阔还要争论下去,正时移步过来的那稍胖的年青医生,将他往一旁扒了扒,问道:“谁是你们领头的?”
“我们几个中,谁是领头的?”李阔口里念着,随着伸长着脖子,瞧着扛摄像头的程大哥,问道:“程大哥,谁是我们领头的呀?”
几双眼睛都转向程大哥,只见他摇了摇脑袋回话道:“不知道。”
李阔的两目盯上了从自己身后走过来的白晓燕,马上露着他那咪咪的笑脸,问道:“白晓燕,你知道,我们几个中,谁是领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