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辰现在根本什么都听不到,他焦急的顺着水潭边沿快步的翻找,口中不停的低喊着:“颜苒你在哪?回答我!颜苒”
小战士没办法只好跟在他身后陪他一起找
三天后,刘警官和季鸣轩拉住已经魔障了的舒以辰,看他根本不听任何人的劝告,满脸胡茬眼睛布满骇人的血丝,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一直不知疲倦的走着搜寻,脚上的馒头已经发黑渗水,他却固执的不肯停下一分钟,现在他的脚已经不叫走了,根本就是拖在地上硬扯着向前。
“舒以辰,你能不能别这样,你的脚再不去治疗就废了!”季鸣轩按住他的肩膀试图阻止他挪动的脚步。
舒以辰像是没听到一样的喃喃自语:“怎么会找不到呢,哪里都没有,哪里都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呢”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刘警官点点头快速出手将舒以辰打昏扛到了警车上向医院开去。
一直到了医院,舒以辰都没有清醒过来,连日来的焦虑和劳累已经透支耗空了他的身体。
舒以辰发起了高热,他痛苦的皱着眉抗拒着什么似的微微的摇着头,高热烧的他满身通红,当医生划开他的脚踝放出脓血时,他低低的呻吟:“疼颜苒,我好疼”
舒妈妈坐在病床边紧紧握住儿子的手,擦拭着眼泪哽咽道:“辰辰,辰辰啊,都是妈不好,如果不是妈给你介绍那个薛子彤,你也不会被她害成这个样子,呜呜妈妈对不起你”
舒爸爸焦急的来回踱步,忍不住去找了主治医生:“医生,我儿子都烧了三天了,怎么烧一直不退?”
主治医生推推眼镜:“他的伤拖的时间太长了,说句不好听的,再晚送过来一天就保不住这只脚了,现在伤口感染很严重,发烧也是正常的,你放心,我们会随时观察着他的。不过他的脚虽然保住了,但是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至于会不会影响走路和更多的运动,还要看后期的恢复情况。”
舒爸爸一脸痛心的回到了病房,看着妻子依然在床前忏悔着,心情沉重的走出了病房来到窗口皱着眉抽起了烟。
方瑶在舒以辰楼下的眼科住着,她身上虽然没有其他的创伤,但是那根尖锐的松针却是深深地扎入了她的眼睛中,还好抢救及时现在每日只需服药静养,只等着纱布揭开的那天看是否影响了视力,随后再做进一步治疗。
季鸣扬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病床前,季妈妈和方瑶的父母也赶到了医院。长辈们被告知所有发生的一切后想想都后怕,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居然会遇到这样的祸事。
颜苒的手机一直被舒以辰紧紧的攥在手中。中间人颜苒的爸爸妈妈打过来过几次电话是季鸣轩接的,因为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也实在是不易隐瞒,所以季鸣轩便将事情的大概经过告诉了颜苒的父母,此时他们也已经赶到了警察局,在刘警官那里面色沉重的听着刘警官的复述。
没想到只是几个星期没联系,现在突然就已是天人两隔,夫妻二人自离婚后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警局听警察对自己女儿的死亡估测,痛失爱女的打击让两人摒弃前嫌的相拥而泣,他们从小到大那么乖巧优秀的女儿居然就这么没了,而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去补偿家庭的缺失带给她的伤害,一切都来不及了,无尽的懊悔与死亡带来的悲痛将两人仿佛瞬间击倒,一下子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