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后,白晏珠直接去了悬壶居,赶巧,在门口撞见了上次那个女儿卧病在床多日的妇人。
白晏珠今日的打扮虽与当日有很大不同,但青色的面纱还是之前那张,妇人跌跌撞撞走得急,却先注意到了她。
还没走进悬壶居,妇人急着就拉住她,腿一软跪了下去,“女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家轶儿吧,求求你……”
白晏珠听的有些蒙,但也还记得眼前这个妇人,连忙把她扶起来,“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轶姑娘的事,先进去再说这儿不方便。”
此处来往的人虽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妇人继续这么闹腾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妇人止住了哭泣,在丫鬟的搀扶下跟着白晏珠进了悬壶居,又一五一十的薛轶的情况说给白晏珠听了。
上次隐瞒,确实是有顾虑,但是如今亲事迫在眉睫,不早些解决……
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啊!
不但薛轶的名声会受损,张家也定然不会放过她们。
当然,这些话薛夫人并没有说。
白晏珠听了个大概,这病是挺奇怪的,既然不是怀孕,怎么会大肚子呢?
大肚子其实也不奇怪,怎么还绝经了呢?总觉得薛夫人还隐瞒了什么。
“这样吧夫人,我没亲眼见到轶姑娘,也不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不这样……”
白晏珠顿了顿,“我跟你去薛府看看?”
她本想让薛夫人把人带来,又想着这样不太好,才改了口。
大夫吗,古代的大夫,上门看病是情理之中的。
“诶诶!”薛夫人满怀感激,“多谢女神医,你一定要……一定能救我家轶儿的。”
一定,一定能,这两个词用的真是巧真是妙啊,白晏珠苦笑一声,但也没说什么。
高帽子可不好戴,但她做不做得到都会试一试,至于结果如何,成功与否她在意,却也不那么在意。
别人扣给她的高帽子,她接了,但不会戴,便没人能说她什么。
“小子虚,这种病怪得很,不是梦魇那么简单的,八成是中了邪,该请道士驱邪才是,你就别凑热闹了。”秦豫一直在一旁听着,这种怪病……男大夫都忌讳!更何况她还是和女孩子。
“怪力乱神,都不去看看,又怎么晓得?”白晏珠翻了个白眼,“你若害怕,就留在悬壶居,我自去瞧瞧。”
她隐隐觉得,薛轶是中毒了,而非生了什么病。而恰巧,她医术不好,毒术却是一流的。
薛夫人听此言,又是感激零涕。白晏珠拿她没办法。
太爱哭的女人,并不是因为日子过得多不好,相反是因为日子过得太好了太安逸了,才有时间哭。
所以,她并不同情薛夫人。
“你这小丫头片子,老夫哪里是自己怕了,担心你罢……罢了罢了,爱去去便是。”秦豫没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薛夫人一眼,心底划过一丝不悦。
他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女人。
“这还差不多。”白晏珠棉纱后面的唇角微微扬起,浅浅一笑。
……
“这就是薛府?”白晏珠皱眉。
这地方离世子府太近了点吧?最关键的是,这里看起来比较破败,好像城里的棚户区一般。
这薛夫人穿着打扮富贵,身边还有使唤丫头,怎的住这种地方?白晏珠表示怀疑。
“哦,是这样的,自从轶小姐生病以后,就搬到这边来了,薛府在前面不远的漓园,神医姐姐方才说要来看看轶小姐的,所以就直接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