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被叫做头儿的人一脚踹在那人肩上,“有屁就放!扭扭捏捏像个小娘们似的!”
小士兵一个趔趄,朝后摔去。
见状,身后两个小士兵连忙上前捞住,这才不至于摔个四脚朝天。
“头儿,那几车木材全是上等的红木、乌木,不太正常啊!”
如此上层的红木、乌木,当是皇室专用,但这个商队并没有专门的皇商通行牌子,很明显只是普通商人。
能不奇怪?
闻言,那个头头儿脸一沉,能的抬头看着那白衣女子,厉声道:“怎么回事?!”
心却虚得很,早知道留不收她那几个小钱了,搞不好,这帮人是做黑生意的……如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真是打脑壳。
“我说你……”
“嗯”黑衣男子轻嗯一声,上前拦住白衣女子,透过帷帽看着被叫做头儿的人,“木材名贵与否,都是做生意的,有买才有卖,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买得起这木材?”
男子声音很沙哑,听着就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虽看不见容貌,但确实跟他的身形极为不相称。
头儿扯两下嘴角,“是、是……”
都说到这份上来了,如此明显的警告,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能买得起这么多名贵木材的人,京城中并不多,除了那几个……总之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反正,都不是他们这种没品没阶的小喽啰惹得起的人。
思及此,偏过头睨一眼先前那几个小士兵,“还不快放行!”
“噗!”
锦秋园杜须阁内,子昭看着那张鬼画符般的纸,任他平时再沉稳,这会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旋即,发觉不太恰当,抬起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两声,略显尴尬,瞥一眼俞南深,“其实……,白小姐这首诗写的也挺新奇的……”
可不是新奇吗?
反正他是没见过这么写诗的,且不说内容,光看字,也完全看不下去。
“昭侍卫,你到跟本郡主说说,这哪里是诗了?还新奇?我看她就是来给我砸场子的!”宗政梓牧一把夺过子昭手里的宣纸,实在找不出一点看头,恨不得把它撕得稀巴烂。
“我看她就是来给我呀场子的,哪有这样写诗的”
将手头的宣纸随便扔在一旁的茶几上,瘪瘪嘴,继续道:“她弄成这个样子,我给她打个低分,又怕她说我不念及姐妹情谊,给她个高分,别人又该怎么看我?反正我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越说心中越气,索性坐到一边喝起冷茶来。
“郡主,茶凉了,奴婢这就去换一壶来。”虞箩上前一步,提起茶壶,说道。
“换什么换啊!本郡主要赶紧降降火!”宗政梓牧夺过茶壶,又倒了一杯灌下去,还不觉得解气。
虞箩无奈,向宗政华殊投过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天气越来越凉,这要喝坏了,王妃娘娘不得收拾她?
“小牧,听话点,这个时候喝什么冷茶,今日你不参加评审就是了。”
宗政华殊缓步走过去,瞥一眼落在茶几上、黑漆漆一团的宣纸,脸上些许嫌弃,终究没伸手去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