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两个老东西就让钟尚在芳芳水里放过堕胎药，被芳芳察觉没有喝。还以为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对方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谁知道…。”

姚国建越说声音越喑哑。

是他的错！

当初无论如何，就应该促成李承坤和芳芳，不然姚芳今日也不用遭这份罪过！

“直到芳芳在宿舍产下死胎，哭得撕心裂肺晕了过去，他们怕闹出人命，这才把芳芳送到了诊所。芳芳也才找到机会通知我们。”

李承坤脚下力道加重。他红着眼睛突然想起了生命一词，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上帝创造了人类，为什么还要给人类创造出磨难！为什么对于一个好母亲一个弱女子，都不手下留情！

钟镇国将自己的脸转往了另一边，看着黑黢黢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诊所坐落在村子中间，李承坤的车子呼啸而过，引起了一群未睡的人们的好奇。

半间屋子，不足十平方米，半个立柜的药品，这就想治疗一个被强行堕胎的女子！

屋里半睡半醒的几人被李承坤的刹车声惊醒，看着面色肃穆的三人，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姚芳瘫坐在靠背椅上打着吊针，脸色煞白两眼凹陷。一见到姚国建，眼泪止不住地流。姚国建心痛，但大错已经铸成。含着泪，走过去把姚芳抚到了自己怀里。

“你们也是为人父母，怎么就做出了这畜生一样的行为！”

那边两人齐齐站起，手指指着姚国建，正欲反驳，被钟镇国一巴掌扇到在了地上。

李承坤只轻轻扫了一眼，抬脚跨了过去。抓住被钟镇国吓得躲到后面的钟尚。

钟尚自从见到姚芳产下的那个发红发黑的死胎，就一直没有回过神来。这会儿被李承坤一提溜，就软软地被拖到了门口。

李承坤将人一甩，抬脚对着他的后背狠狠地踹了一脚，钟尚惨叫一声，手臂就脱了臼。

里面传来钟镇国带着十分嫌弃的话：“你们让我觉得恶心！以后我不准你们姓钟！”接着那个半老的男人便像陀螺一样在他手上脚上翻来覆去，肉体被袭击的声音砰砰作响。

诊所周围的几户人家逐渐亮起了灯，从窗户和阁楼里探头探脑地看着热闹。指指点点的样子，就像在看一出好戏。

李承坤收回招呼在钟尚脸上的手，“我妹读了书，有了工作，带了成千上万的嫁妆过来，不是为了让你们这般待她！”

咔嚓一声，又折断了条手臂

身边有个歇斯底里的老女人对着李承坤纠缠。李承坤嫌恶，伸手甩出去，抬脚跟上，忽然他脑海里一晃而过自己母亲的脸，脚步定住了。

对着地上的嘶吼撒泼的女人怒目而视，“你妄为母亲！”

回头像是发泄般，认准钟尚的第七八根肋骨，用力一踹。

“一个杀死自己孩子的男人，两根肋骨便宜你了！”

眼角瞥见姚国建要扶姚芳起来，但姚芳似乎还走不了路。李承坤从门口抽身回来，一把抱起依旧虚弱的姚芳。

钟镇国将软塌塌的老男人一扔，赶忙走过来给李承坤开车门。

李承坤将人直接送到了医院，进了门就听见外面啪嗒的雨声。

安置好姚芳，叫来了医生。李承坤将自己随身带的一千块钱塞给了钟镇国，“你在这里帮打点一下，下雨了我回一趟河堤。确定没什么事，就通知国章叔他们过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