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群再度骚动起来。
清婉攥紧了拳头,死死盯着灰衣女人,“我念在你没了儿子,才一再容忍你,你别蹬鼻子上脸!”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对方反倒不依不饶起来,纵还被藏虹揪着衣领,嗓门却比方才还要大,“你搞清楚,我们才是受害方!我没了儿子已经够伤心了,难道连说什么话都得看你们的脸色吗?!”
“说话?你说的那是人话吗?!”清婉上前,气性愈发大了,“你没了儿子,难道是我的孩子害死的吗?你干嘛要诅咒她?!”
自从做了母亲,她半句这样的话也听不得,大姐儿就是她内心深处最柔软最柔软的软肋,旁人半分触碰不得。
灰衣女人一时语塞,旁边的人也跟着劝和:“齐掌柜说的没错啊,大家都有孩子,怎么能拿着这一点去戳人家的痛处呢?小吴,你刚才这话说的的确过分了点。”
“别说了,就算这件事情是齐掌柜不对,你怪她孩子做什么?人家孩子才多大,你这样说话未免太恶毒了。”
名为吴兴的灰衣女人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要认错的意思。
见她不道歉,藏虹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点,揪得对方几乎双脚离地,脸颊涨得通红。
清婉也算看清了。
这其中部分人就是看着自己一个女人家,又好说话,处处忍让他们,给他们道歉,所以愈发不知姓甚名谁,愈发的嚣张跋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