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镜容有些吃惊,立马冷下脸收回了手,此刻画扇的表情他不是没有见到过,可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心烦意乱。这么多年来,他心里装着对临渊畸形的爱,却又放不下对权利的追逐,而将其掩饰。至于画扇,当年他在机缘巧合下遇见了她,后来便是将其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更是用计谋紧紧抓住了她的心,助她成仙,给了她不亚于太子妃的荣耀,后来当她得知了自己对临渊的心思,便开始明目张胆的让她替自己做事,而她也从未忤逆过自己,全凭他吩咐。
于此种种,他对画扇并没有愧疚之情,相反更多的是你情我愿,却也没有今天的这份烦躁来。原本像以前那般讽刺她几句,终是是无法说出口,仿佛失去了对她的控制,这让镜容很是烦闷,随之阴沉着脸离开了。
画扇脸上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着,镜容远去的身影让她看不真切,只见她紧皱着眉头,朝着镜容离去的方向痛惜道“镜容,你可知道我的心痛,就算要下地狱,我也要同你一起”很是坚决。
随着时间的流逝,三年很快便要过完了,风信今日心情很是不错,难得将诺大的流光殿里里外外的打扫了好几遍。
炎烈自从回天宫后便在流光殿住了下来,天帝也未给他指派什么要事儿来做,于是乎,他便做起了流光殿的伙头来,手艺倒还不错。有时午后也会陪着临渊在莲池钓鱼,兄弟二人之间话虽不多,相处倒也愉快,很是悠闲。偶尔会碰见太子镜容前来找临渊议事,也只是淡淡的打着招呼,并不多说什么,镜容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意,亦不同他多说什么。
而在西境,最近应奉天很是头疼,先是我这个杀死了他儿子的凶手还活着,接着自己的妻子更是因为儿子过世,忧思成疾,在一年前也离开了人世,最后便是太子镜容逐渐疏远起他来。这些都越发让他惶恐不安,墨桀的离世虽让他心痛,但也并未让他失去自己最在乎的权利,但姬瑶的离去便直接将他和天宫的关系斩尽,加上太子这几年对他态度的猛然改变,他越发的害怕起来,他可以没有儿子,没有妻子,但不能失去权利。他焦急地在大殿上来回走着,最后似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招呼了他的心腹进殿议事。
另一边天宫流光殿
当我醒来的时候,头顶是淡粉色的纱帐,周围是我熟悉的檀香味,想来是三年刑期已满,已被释放。
我原本想起身,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浑身更是酸痛肿胀无比,头也昏昏沉沉的,很是难受。
正当我打算继续睡觉之际,门吱的一声打开了,接着明媚的光线透了进来,照的我眼睛很不舒服,便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不过随后门被轻轻地关上,周围便瞬间恢复了暗淡。
在雷凌塔的三年,我早已习惯了黑暗,自然无法忍受这一时的明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