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看个山河起伏,是不是还要看个满天神佛?”张子曰心里嘀咕,“要不,你摸摸,听说瞎子看相,是靠摸的,要不怎么会有个傻子摸象的典故”。
张子曰这人面相极老实,其实是个极幽默的人,总能把生活搞成不正经的笑点。
这不,又借瞎子看相,非要说成傻子摸象,借机骂白洛伊为傻子。
听得张子曰不正经言词,白洛伊当真闭上眼,伸柔荑在张子默上反复摸索,摸高鼻,高额,高下巴,唇,这是四高摸低处的眉间,鼻下的人中,摸唇下,这是三低。普通面相中,都讲究这四高三低。
摸了半天,在感受阳钢线条的同时,摸了一手油,“我观你这一生,天庭不饱满,地阁也不方圆,本是俗世中人,一生不富也不贵,即无风又无雨,得一个平安,得一个安康,得一个快乐,在俗世中人,算是俗人中快乐仙”。
“这感情好,我也不想大富大贵,能苦中做乐,快乐这一世也不错,你要是嫁给我,不要嫌我贫穷,做一对贫贱中以苦为乐的夫妻”,张子曰有点动情道。
白洛伊点了点头。
那晚要告别时,白洛伊突然认真说道:“曰,你面相无富无贵,无风也无雨,但千万别破相,一破相,便是人生漂泊,风雨兼来,平安福就没了!”
那时张子曰还在想,这妞入戏太深,真把自己当成算命人了。自己没事,破什么相?
张子曰端破手机,观破相,久久不言。
张子曰本来面部生得俊俏,由于农民出身,面部线条硬朗,似个帅气的钢铁工人,带一股子拙厚老实。这时眉间多了一弯月伢子,俊朗中显得有异相,再加痛的略皱眉,显得眉间窄,有一些阴郁狠辣。
言若秋也锁着眉,眯眼看那流氓小子,心说这次本姑娘吃了亏,这事没完。在动车上展不开手脚,自己只是指甲长,真要打起来,力气也是亏欠,那小子不是个怜花惜玉的主,又专走下三烂路线,自己铁定还要吃亏,等下了车找人收拾他。
也好,在胸衣上动手脚的烂人,正好可以来收拾这臭小子,只要别打死就行。
言若秋已定下计谋,拿手机偷偷给张子曰拍了段小视频,发给某个烂人。
做了这事,言若秋也是累了,觉得有点饿,弄了碗泡面,泡上,顿时香气四溢。
张子曰正坐在对面,闻得泡面味,危襟正坐,皱了皱眉,肚子咕咕鸣叫,如装了几头牛蛙般,不由得俊脸一红。张子曰从早到现在还没吃饭,他是没准备吃,计划晚上到了成都凑合吃点。
钱不凑手,他是准备以后要吃苦的。
所以,张子曰只能咽了咽口水,掐着肚皮,只是肚子咕鸣声不以意志为转移。
言若秋似笑非笑,把泡面盖也取了,取了叉子,把面挑起,凑在鼻尖,玉面丝面相生辉,有比那玉面桃花相映红。
“啊,啊”,张子曰被这浓味一刺激,加上大清早洗了个冷水澡,这时有受凉际像,竟是克制不住,一时气壮山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如下了阵雨,落在对面言若秋的脸上,碗里……
言若秋呆了,手脚不管用,气得若抽风,哆嗦个不停,多钢强的人,这时气得眼泪不争气的下流。
“感冒了,感冒了,流鼻涕,有细菌,要注意,小小纸巾捂口鼻,微微侧身把人避”,儿歌响起,黑哥们不甘寂寞地唱着,顺手抽出片手纸,撕成两半,给言若秋,张子曰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