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柴子训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压在茶几下的信笺,“川子亲启”四个俊秀的大字,几乎刺瞎了他的眼。
“师尊!”
柴子训控诉的捏紧了信笺,恨不得撕成碎片!
“玲珑坊的玄安公子是我义兄,自幼便相识的。如今,他不在了,玲珑坊,我不能不管。”
为何要与他解释,秦川说不出道不明,语气就更冰冷了,“信笺给我。”
“师尊”
子训委屈的撅着唇,环胸,后退了大步,不肯乖乖就范,“给你也可以,你同我一道去成都府!”
说不清是因为子训说,这一次不一样,运气不好,就回不来了,还是为了玄安兄的遗书。
秦川坐在马车里,与执拗的柴子训大眼瞪小眼,好不尴尬!
“训儿,别闹了!快把信笺还给我。”秦川挺直了脊背,稳住自己的气息,淡淡的觑了他一眼,颇有些对他冥顽不灵的嫌弃。
柴子训也不抬眸,只是抿着薄唇,低头理了理袖子,阴恻恻的反问:“师尊,你觉得我好容易拿住你的死穴,能这么轻易的便宜您吗?”
车厢里如结了千年的寒冰,车外的田野,突然一个剑柄将田园送出十数米,比了个吸面条姿势。
田园胡乱抓了抓头,对了!
“王爷,秦先生,前面有家面馆,要不,咱们先用膳吧?!”
有了田园田野的插科打诨,师徒二人,小心谨慎的维系着微妙的平衡,再也没有提那封信。
齐王赵子芳从前虽有些体弱,却最是圆满,他娶了回鹘的茯苓公主,生了三个儿子,夫妻恩爱,又远权谋之术,悠哉悠哉,富甲一方。
“许多年不见,训儿真是越来越结实了,听说你的川阁都开到成都府,子芳哥哥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